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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坐着嫪婉和萧寐,还有巧彤和欢儿。而马车外,张为民被侍卫们骑马带着。一行人就这样快马加鞭的驶在回京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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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梁宫玄清殿中,二皇子与工部尚书常大人,此刻正在书房密谈。
萧驷背对着常大人站在窗前,脸色有些阴郁的看着窗台上那盆儿蝴蝶兰,悠悠问道:“你侄子跑了?”
常尚书面露窘色,双手一拱愧疚道:“这回幸得二殿下的飞鸽传书,才能那么快的将京城这边儿的消息传去容阳城。不然怕是想跑都跑不掉了……”
萧驷以手轻抚着那娇艳的兰花,饱满的花瓣中淬满了露水,亵玩间不由得黏了一手……
“啪”!萧驷将整枝兰花折断,然后狠狠的连根拔起摔在地上!又用脚踩上去狠捻了几下。嘴里骂道:“恶心人的东西!”
一旁的常尚书顿时吓的额间细汗冒出!心道,哎,这二皇子的性情可真是阴晴难料啊……
萧驷喊人进来将满地的污迹收拾干净了,才坐下来眼睛一阖,有些忧心的问道:“我们的事,那个容阳城知府知道多少啊?”
常尚书连忙答道:“二殿下放心,那个容阳知府张为民,虽然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但是有关殿下的事儿他是一概不知。”
萧驷舒了口气,缓缓道:“不管怎么说,你侄儿跑了就好。若是他当真被捉,恐怕我们也只有灭口一条路可走了……”
常尚书一听立马跪了下来,哆嗦的谢恩:“谢二殿下给下官侄儿留条活路!殿下放心,下官早就叮嘱过他,即便日后真出了事,也断不能牵扯出有关殿下的一丝一毫!”
“常大人这是做何?快快请坐。”萧驷有些慵懒的伸手虚扶了下,见常尚书坐回椅子里,他才又说道:“若是此次水患乃人为促成的事儿捅出来,怕是他常宏义一人的脑袋不够砍啊……届时估计你们常氏全都要株连去凑人头儿了。”
常尚书连连点头,不住的以袖子擦拭着额头的吓出的汗珠。此次水患之事造成的后果,怕是瞒不住了。但是如今要避免的是引火烧身呐,切不能牵扯出自己。
“二殿下,咱们当初也只是想人为制造点儿堤坝缺口,好让朝廷拨款赈灾……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恰巧又赶上一连数日的暴雨!假灾成了真灾……如今捅了这么大娄子,死了这么多百姓!这可如何收场是好啊?”
萧驷警惕的瞪大眼睛看了眼门口和窗外!幸好没有下人在守着。
继而怒道:“常大人!这种话是可以随时随地说的?”
常尚书连忙抖着手道:“下官一时情急失言……殿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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