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几名护卫领命,其中两人上前去反钳住商元逸的手臂,将他按在地上,动弹不弹。另一人则端出一碗清水放到他的手旁,单手掏出把匕首在他手指上用力一划!
登时几大滴鲜红的血液滴进了碗中,随着一圈儿圈儿水波荡漾出艳丽的色晕。
紧接着,那护卫端着装有血水的青瓷碗往小公子那边儿走去。护卫对小公子的手法要相对温和一些,若是以刚才划商元逸时的狠劲儿,这娃儿的手怕是要废了。
官凝青紧闭着眼似是在逃离这一幕!她不敢面对,因为她很清楚接下来的结果。
但她毕竟比商元逸更早来此,更早猜到商嘉年的意图,故而她心思盘算的也久些。她早已暗暗打定好主意,为了保住自己的命,也为了让商嘉年觉得那孩子是无辜的,她准备喊冤。
“侯爷!”官凝青终是掩下心中畏怯,冲到商嘉年面前‘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侯爷!是青儿的错……青儿怕被您嫌弃才一直没敢告诉您,早在青儿进平阳侯府的当晚,就遭遇了商元逸的侮辱……”官凝青的哭声呕心抽肠,凄入肝脾。
紧接着她便将那夜之事详细的娓娓道来,每到动情之处哭的情真意切,丝毫不像信口雌黄。
一旁被按在地上的商元逸听傻了,若非他自己就是那当事人,简直都要相信官凝青的胡话了!可他被那两名护卫按在地上动不得,脑袋被一只脚狠狠踩着,嘴早已变了型,想开口申辩都没有机会。
“如此说来,这个野种是你与商元逸所生的喽?”商嘉年平淡的问着,神色间竟无一丝讶异或是质疑,看着官凝青的眼神就像是在问今天吃什么般单纯。
“侯爷……青儿发誓,青儿真不知这孩子是谁的!青儿进侯府后除了被商元逸糟蹋的那一次,就全是在伺候侯爷了……”
“若是青儿知道这孩子不是侯爷的,青儿断不会生下他!”
一丝怪异的笑浮上了商嘉年的嘴角,那笑中带着不信任,还带着鄙夷,之后他冷冰冰的问道:“既然已经生下来了,你又打算如何?”
官凝青怔了怔,她知道商嘉年想听的是从她这个当娘的口中说出弄死那孩子。可那样这孩子就必死疑了!
她细忖了片刻,颤颤巍巍的试探道:“侯爷……您的身体既然……”这话她不便在此点明,反正商嘉年能听得懂。
“这孩子再怎么说也是姓商的,不如侯爷就大人有大量,容下这孩子,算是个过继也好……”
这是她所想到的能为这孩子争取一种生存可能的办法,毕竟商元逸也是商嘉年的堂亲,以商嘉年的身体情形,为了不使平阳侯府绝后,他迟早是要从亲戚里收个继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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