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请平阳侯与陆世子去往太极宫面圣——”
这是陆九卿昨日便知的,他脸上自然是无半点儿意外之色。可商嘉年就不同了!他凝眉缓缓将头抬起,看着李公公,但却从李公公脸上看不出半点儿势头。随后他又微微转头以余光瞥了眼陆九卿……
陆九卿今日突然来上朝,可是提前便知道了些什么?
就在他猜想之际,李公公那拖着怪腔的尖锐嗓子又响起了,这次尤为刺耳。“平阳侯,陆世子,二位快请吧——”
“好。”商嘉年恭谨的应了声,其实心中颇觉不案。李公公口中所唤的是自己与陆九卿二人,可眼神却单单只盯在自己一人身上!这眼神可不似有什么好事的样子……
不多会儿,二人便随李公公乘了轻轿来到了太极宫,在殿外停了下来。
商嘉年下轿时见李公公正与先一步下轿的陆九卿耳语什么,先前那股子不安的念头便越发强烈了!陆九卿果然是知道些什么……
在李公公的引路下,陆九卿与商嘉年来到圣上的寝宫。穿过通廊,远远便见圣上倚靠于龙榻上,精神略显萎靡。
陆九卿对此并不陌生,毕竟昨日来时还不如今日,可见这是陆九卿知道自己有救后心病已解了一半儿了。
而商嘉年却很是意外!虽然早也想到李公公每日上朝时所说的‘微恙’只是安抚臣心的说辞,但也没想到圣上康健的身体竟真会一夜之间衰颓至此!
二人恭敬的跪地行过礼后,商嘉年主动关切道:“陛下,这到底是何病因?”
亓文帝未答,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将目光落在身上。陆九卿立时会意,便代答道:“侯爷,陛下自我父寿宴那日后便突觉不适,病来如山倒!太医们几经诊治也未见起色。”
商嘉年狐疑的望着侃侃而谈的陆九卿,听着他的细致讲解,仿佛接下来已想好什么应对之法似的。也不知怎的,这事儿一跟国公府的人沾上边儿,商嘉年便觉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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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侯爷驶离两柱香后,平阳侯府的朱漆大门再次敞开。此次是因着有人叩门,而叩门之人还是宫里来的公公!
家丁听完来人的要求后,只能先去禀报商元逸,毕竟如今的侯夫人精神时好时不好的,遇到拿主意的事儿完全指望不上。
商元逸一听便无比警觉的从椅子上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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