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干过伙房,原本是最怕屠宰这些生灵之物的。但既然是为了夫人,奴婢敢!”静竹斩钉截铁道。这话中自然有她自己的算计, 且不说这计谋成了之后夫人会不会提拔她,最起码她也能跟着重获自由吧。每日在这小院儿里伺候这么个主子,其余时间就是坐井观天,这样的日子还不如坐牢呢。
官凝青的一侧唇角轻轻勾起,眼中尽是诡谲之态。她从榻边儿的小几上拿起方才喝补药的空碗,递给静竹,笑着命道:“去,给本夫人接满满一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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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偏西,商嘉年披着一件貂裘迈进了平阳侯府的大门。他今日外出赴了个午宴,一直热闹到这个时辰才回来。
刚一进府门,他就看到商元逸火急火燎的迎了过来,看样子是一直在等他。
“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他继续上前走着,只稍稍凝眉斜觑了眼商元逸。
这大冷的天儿,说句话都能吐出一团白雾,可商元逸却是急的满头大汗!他眉眼间皆是痛惜,像是快要哭出来般,嘶哑着嗓子大声禀道:“侯爷,您可回来了!夫人……夫人她落红了……”
“你说什么?!”商嘉年闻言也大惊失色,怒瞪着一双黑眸看向府院深处。他想不通,明明都快生了,而且还独院儿无人无事烦扰,怎会在这个时候落红!
“侯爷,小的也不知具体是因何,只听到下人来报,说是静竹一直在送饭的那个窗口处往外大喊救命!”
“现在如何了!”
“这不一直在等侯爷您回府么,那处院子堵着墙,没人能进去啊!就算进去了也没法将夫人给抬出来啊。”
“一群蠢货!带着府医翻墙进去看诊不就是了!快去把府医叫来!”边骂着,商嘉年已迈着大步往小院处走去,而商元逸则奉命去往另一条路请府医。
商嘉年心中虽不在意那个女人的死活,但商家的种却是他的宝!这么久以来,纵是如此生官凝青的气,他也没真去打她骂她,反而每日好吃好喝的叫人伺候着。除了软禁,没有伤她一分一毫。
当商嘉年来到那堵墙前,发现这墙单凭个人是翻不过去的,这堵墙自打垒好他就没有靠近过,全然不知垒得如此之高。
“把它给本侯砸了!”
身后的家丁下人喏喏应着,便分头去找锤头斧子等工具。
待下人们拿回一堆家伙开凿之后,商元逸也带着府医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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