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这丫头真有造化,能遇到个不嫌弃她出身的好人。像王公子这般家世好,有上进,又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哪怕是过去做个小,也不失为条好出路了。
楚妤这才轻点了两下头,“王公子放心,小莲自今日起不会再接除公子以外的客了。”
“那就有劳楚姑娘了!在下定按时将月银送到。”
“王公子,您花在小莲身上的银子,楚妤一两不会私留,这些都将成为小莲未来的嫁妆。”
王裕面泛起羞赧,无比感激的颔首回礼。
王府虽非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却也世代食皇家之俸禄,家风严谨。王裕自幼勤读医书,一心追随父亲研习医术,从不亲近女色。直到一个月前考上了典药,才被一帮‘同僚’撺掇着带来青楼开开眼界。自那晚与小莲相识,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说到底,他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医痴罢了。
王裕见楚妤不再对他设防,便言道:“楚姑娘,霜桃所中之毒来自漠北,无色无味毒性显效却是较慢,好在她体内毒量较少,才可以撑这么久。只是在下施针仅能暂时封住毒性的扩散,但若要解毒还需一味极其关键的药。”
“噢?是何药?王公子不必介意钱财,只要能救人一命多少银两楚妤都花得。”
“不,楚姑娘这并非银两的问题,而是这味药只在太医署有,而此时已晚,在下若去必会引发猜疑。是以,只能待天亮后,姑娘你派人来太医署接应。”
楚妤眼中近乎含泪,这王公子当真是为人敦厚。她颔首感激道:“那就有劳王公子了。”
……
翌日一早,楚妤便派人去太医署暗暗接应王裕取来了药,熬好,给霜桃喂下。
这一日三副药灌下去,霜桃倒是气色恢复了不少。待到晚上,甚至能睁眼哼唧几句了。当然哼唧出口的皆是满心愧疚之辞,楚妤怕她这样哭啼会将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拖垮,便阻止她再说下去,命她多多静养。
两日后,霜桃已能下床走动。
中毒毕竟不似伤筋动骨,来势虽汹涌,一但得解却也恢复得极快。加之楚妤每日三飧,皆以参燕虫草的给她滋补,精气也就回的更快了。
这会儿已近黄昏,霜桃透过窗户看着外头热闹的街市,不由得一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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