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她的丫鬟身子一抖。
只有柳嬷嬷道:“回世子夫人,是老王妃和三夫人在院外看鱼。”
柳氏笔尖一顿,宣纸上便晕染开一团黑墨。
她冰冷的目光瞟向门外,“三夫人?”
“一个鸠占鹊巢的贱子,他算哪门子的三?”
这话没人敢答,只能看着柳氏掷了毫笔,遥望牌位不知想些什么。
就在柳嬷嬷以为她又要陷入悲痛时,忽听柳氏道:“我记得四小姐也喜欢这花鲤,是不是?”
最重要的是四小姐冲动易怒,无脑势力,最厌痴傻祖母和冷血陈宴清。
“那便请四小姐来吧!我不好过,那就都不要过!”柳氏勾唇,冰冷的眸子迸发出如火般的恨意。
*
池水因外引温泉,四季如春,即便入冬也开满池的从莲花。
花鲤被人常年娇养并不惧人,姜棠被老王妃拉着泛舟池上,一边伸手戏弄鱼儿,一边还能采下最好看的莲花准备送给陈宴清,直到玩累两人才划回去。
谁知没到岸边,就听到谩骂声。
谩骂的对象包括陈宴清、姜棠和老王妃。
“本小姐想看花鲤,何时还要等别人方便?”岸边有一趾高气昂的少女,约莫着十四五岁,身着红衣气势汹汹,正是陈宴清的庶妹陈玉珠。
她身后跟着几位小姐,想来是闺中密友。
“四小姐木舟只有一个,如今真不方便,泛舟的也不是别人,是老王妃和三夫人!”
陈玉珠听了愈发肆无忌惮,“是她们啊!”
“不过一个傻一个呆,如何能与本小姐相提并论,叫上来不就行了。”
陈玉珠虽是王府庶女,其母却备受世子宠爱,但由于庶出一直被人诟病,如今好不容易请到几个侯府小姐,自然想表现一番。
殊不知她这副样子,俨然已经闹了笑话。
不管王府内里如何争斗,在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陈玉珠如此不尊祖母不敬兄嫂,注意礼教的谁会娶她做儿妇。
紫苏为难,“要是被三爷知道……”
“你说陈宴清?”
不提陈宴清还好,一提陈玉珠就想起被陈宴清鞭笞的过往。
“若被三爷知道终究是您不好。”
言外之意,是让陈玉珠收敛。
边上的几位小姐也瞧出来,陈玉珠是做不得主的,毕竟陈宴清声明在外,陈玉珠不过是个庶女,众人的眼神看她有些复杂。
陈玉珠顿时气血上头,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紫苏脸上。
“威胁我就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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