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禁赌博,他们还是要私下偷偷赌;严禁欺压百姓,他们还是在城中买东西不给钱,甚至仗着自己是兵,打断了无辜百姓的腿;严禁衣衫不整,还敢在集合上敞胸露肚……诸如此类的问题不胜枚举。
一开始都是犯的小错,上头却没有处罚,于是这些人胆子渐渐大起来,开始试探,愈发猖狂,还想回到过去邵乾在时的生活,那多带劲啊,除了要担心胡人来袭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士卒中那些没本事的,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几名新副将也很担心元帅只是在喊口号,否则为何迟迟不处理那些整日闹事的兵痞?
再这样下去,军纪散乱,又要回到过去的状态了。
只有周志坚定不移地相信谢隐,当谢隐下令抓人时,她第一个响应:“是!”
别以为谢隐不知道,他只是按捺不发,等着他们多多作死,然后杀鸡儆猴。
一共三十六名兵痞,赌博的、偷窃的、伤人的、欺压百姓的、狎妓的……通通都被绑缚于高台之上,其余军士排成队列站在下面,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开口说话。
谢隐让他们将军规背诵一遍,结果这三十六人竟无一人背得出来。
谢隐倒也不生气,他语气平和,虽然顶着邵乾的脸,却无端令在场的将士们感觉到了极为恐怖的压迫感,连兵痞们都直冒冷汗呼吸急促,随后谢隐用这样平和的语气,自己将军规背诵了一遍,一字一句没有丝毫错误。
他背完军规后,军中更是一片死寂,谢隐缓缓道:“有违军规者,斩立决。”
这话一说,兵痞们顿时吓坏了,有几个甚至吓尿了裤子,一个人用颤抖的声音喊:“我不服!我不服!凭什么就因为这点小事要治我们的罪!”
谢隐看向他:“你认为这只是小事?”
此人扬起脑袋:“我们没有杀人!只是犯了些小错!”
谢隐轻哂:“需要我提醒你吗?去年七月份,你掐死了一个女人。”
此人立刻反驳:“那是个军妓!她们本就卑贱,死了又如何!”
谢隐神色不变,道:“如今你犯了错,既然你觉着自己罪不至死,那这样好了,从即日起,便由你们充当军妓。”
对方一听这话,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我、我们可是男人!”
谢隐语气温和:“也不乏有那喜好特殊的,更何况你们着急起来,什么不愿意呢?能活着就很不错了,不是吗?你口里的军妓,也大多是受家人牵连才沦落至此,而你们却是本身犯了罪,由此可见,你们比军妓更加卑贱,即便被玩死了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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