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红鸾笑了笑:“说你傻,你还真是脑袋瓜子不好使,你跟我能比吗?我自出生起便是嫡女,我母亲的娘家亦是文臣世家,你呢?光是你母亲的出身,便足以叫人诟病,你怎么会认为皇帝愿意娶你,而不是我?”
聂青鹭被戳中痛点,愈发生气了:“那也不要你管!你还是管好你自己,还有你的下人吧!”
“这当然不用你说,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我可不像你,不小的岁数了,一出事不是找娘就是找爹,你自己连路都不会走吗?吃饭要不要别人喂给你啊?”
聂红鸾损起人来,那真是字字句句都朝聂青鹭的心头扎,气得聂青鹭转身就走,也忘了再去管下人的事,她一走,聂红鸾下床穿鞋到窗边看了看,见聂青鹭直接出了院子,想必是去找继母夏夫人告状,但天都这么晚了,就算过去也不一定能见着人,父亲这会儿肯定也在歇着,怕不是聂青鹭要无功而返。
趁着聂青鹭走开,聂红鸾将两边的下人都狠狠教训了一通,尤其是聂青鹭院子里的那几个,没大没小,真以为跟了聂青鹭自己就成了人上人?奴才还做起主子的主了,聂青鹭也是,前世今生都是花生米大的脑仁,怨不得叫人哄得死去活来,最后还会信那些江湖偏方,将自己吃得一命呜呼。
聂青鹭想去找娘亲告状,到了夏夫人跟聂钊的院子,却得知二位早已睡下,她又不想马上回去,难道真的要委屈自己跟聂红鸾共住吗?爹不是说那什么娘家侄女下午就到,这都晚上了,人不还是没来?那能不能把聂红鸾赶回去啊!
她在院子门口来来回回徘徊,想进去又不敢,一副有无数心事却不敢诉说的模样,婢女看见了去禀报夏夫人与谢隐,夏氏心疼女儿,谢隐却不让她管。
夏夫人性格柔顺,她不敢违逆丈夫的意思,只好忍着心疼,当作不知道。
聂青鹭在外头转悠了几圈,最终还是回去了,看样子,她们俩还真的得在一起过上几天。
聂红鸾看见妹妹回来,假装没看到,招呼也不打,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却像是仇人般互相看不顺眼,聂青鹭洗漱完毕上床,她噘着嘴不开心:“我要睡外边。”
聂红鸾瞥她一眼:“我习惯睡外边。”
两人都不想睡靠床那个位置,可姐姐不肯让妹妹,妹妹也不肯让姐姐,四目相对,再度天雷勾动地火,只是打又打不起来,身为淑女也不会骂那些难听的脏话,就这样四只眼睛瞪来瞪去,能瞪出个什么结果?
聂红鸾先上的床,早已占据了有利位置,聂青鹭气愤道:“这是我的床,分给你一半,难道你不应该对我感恩戴德吗?怎么好意思跟我抢?”
聂红鸾道:“主随客变,都是一家人,那么计较干什么?谁睡外头还不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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