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没想到他一个小精怪,竟还想这么多,摸摸刺儿,道:“有没有都一样的。”
小人参精出口惊人:“反正也不怎么用。”
谢隐:……
有无则伸出小触须比了个问号。
谢隐对自己是男是女又或是太监都能平静接受,没有感情纠葛才是最好,免得伤人,他总对亏欠之人有着心虚之感,觉着自己并未付出与对方相等的爱意,像是在骗人一般,如此这样才叫他感到轻松。
他捏捏小人参精的胖脸蛋,批评意味明显,“下次不可再口无遮拦,有无什么都不懂。”
虽然有无被当做系统啊空间啊之类的外挂时好像什么都明白,但它现在已回归虚无,听不懂这些词汇了,小人参精张口就来,简直就是欠收拾。
白深深捂住嘴巴,乖巧眨眼:“我知道错了。”
谢隐也就是说说他,他们仨闯再大的祸,也从未对他们动过手,“下次要注意,记住了吗?”
“记住了。”
谢隐揉揉他的头,白深深因是人类幼儿的外表,向来很少放风,总是呆在识海中,确实是憋坏了,难得有空闲,谢隐便放任他在屋子里玩,仔细思索了下现状。
沈皇后显然对他极不信任,这种不信任是非常正确的,如果是真正的司清和,真赋予这种人信任,那才叫万劫不复。
谢隐认为司清和对沈皇后的“爱”更像是一种得不到的不甘,他“爱”的就是这种得不到的感觉,以“爱”为名,对沈皇后进行施虐,能让他得到巨大的精神满足,从根本上来讲,司清和就是个没有救的纯变态,法制社会应该送到精神病院监管的那种。
为了稳住司清和,沈皇后必然不会轻易放弃,谢隐那句话,他是真心实意,但沈皇后听来,怕不是以为司清和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自重新得到身体后,谢隐便只拟态,不再用祭品的身体了,而随着指骨的回归,谢隐眼前时常闪过一些重复的画面,他想不大起来,却隐约能够意识到,刚清醒时,那种对于人间的怨恨、憎恶,是从何而来。
他生前,定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尸骨无存,才会处于这种即便清醒也对过往毫无记忆的状态。
身为司礼监掌事太监,司清和的权力非常大,手下能用的人也不少,只是他这人冷酷薄情,又杀人如麻,所以旁人大多怕他畏他而不忠他,如今朝上正因谁继位展开争吵,各有各的理,谁都不服气谁,谢隐毋庸置疑是要支持昭荣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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