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如此严格的要求着她,却很放任弟弟,朝阳想住校就住校,想走读就走读,有时候彻夜不归、奇装异服,朝父朝母也不会说什么,他们对儿子宽松无比,对女儿则极尽苛刻。
“你要是愿意的话,就留在这……”话说了一半,谢隐还是停了,这左右两边都没住什么好东西,个个除了毒不沾,其他两样都沾点,把朝露放在这里无疑是在家门口悬块肉招畜生,所以他又改口,“你跟我一起去吧,我要去离这里二十分钟左右的地铁天桥摆摊。”
朝露眨了眨眼,她习惯听从别人为自己安排人生,于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谢隐拎着小马扎跟折叠桌,朝露帮他拎了个袋子,里头装的都是贴膜工具,二十分钟,不是步行时间,是搭地铁时间,朝露也是第一次搭地铁……她还不如谢隐熟练,一路跟在他身后,乖是真的乖,话也是真的少,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谢隐觉得她父母将她培养成了一个听话的人偶。
地铁上人还是很多的,正值下班高峰期,谢隐把东西放在地上然后用手撑住栏杆,这样的话朝露就不会被人挤来挤去,待在他圈出的安全范围里。
朝露好紧张的!
她紧张的忘了自己是第一次搭地铁,感觉新奇比不过在男人怀里的狂乱心跳,第一次跟异性靠得这么近,她连呼吸都不会了。
谢隐下午买完东西就里里外外把铁皮出租屋打扫了一遍,弄得干干净净,还被其他租户笑话了,说他跟个女人一样娘们唧唧,男人弄那么干净干什么?就是瞎矫情。
他懒得搭理,还去洗澡堂洗了个澡,夏天淋浴两块钱一个人,洗的干干净净,身上只有肥皂的味道,还有他自己没有察觉的圣檀木香。
和地铁里混合的奇奇怪怪的气味相比,清爽又好闻,朝露的脸一直都很红。
到了地方,谢隐来得不算早了,周围好位置都被人给占了,一路看过去这一段全是贴膜的,他把两个小马扎打开,折叠桌撑起来,桌上还立了块硬纸板。
硬纸板是买东西的包装箱,拆下来用黑色的水笔写了俩大字:贴膜。
跟其他贴膜侠的招牌比起来,谢隐这两个字写得可谓是极好,不过人家还有时髦的,用的是夜光版招牌,上面led小灯泡亮闪闪,来来回回闪烁着贴膜俩大字。
按理说谢隐这样的新人,在一众贴膜侠中不算经验丰富的那个,一般人要是贴膜,肯定找人多的摊子。
可是,他长得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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