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下午谢隐来接她下班,她就先盯了他一眼。
谢隐头顶冒问号,回家路上看到路边有卖车厘子的,问:“要不要买几斤回去?你爱吃这个。”
左海英幽幽道:“我一个月工资五千来块钱,哪里吃得起这进口车厘子啊,不像你,这么会赚钱。”
白深深说:“大王,我觉得小桃子妈妈有点阴阳怪气。”
谢隐心说你不用觉得,她确实是在阴阳他。
“你怎么生气了?”
“我才没有生气。”左海英皱着眉,不想影响谢隐开车:“你先开车,等回家再说。”
本来一起回家,一家人会去逛超市啊菜市场之类的,有时候在路上看到卖好吃的也会停车买一点,今天不能够,回家后,左海英一直没发力,跟往常一样,谢隐做饭,她带孩子们消毒洗澡换衣服,然后出来给他搭把手,再喂小桃子吃饭,给蒲题换个尿布喂个奶,基本就差不多了,能躺下了。
谢隐收拾的比她要快一些,他从来不会先睡觉,要是左海英没回来,他就坐在床上看会书,还会戴上防蓝光眼镜。
看起来就有种说不出的儒雅,弄得左海英心跳如雷,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了。
等蒲题睡着,小桃子也睡着,她才伸手抓住谢隐的衣服,又朝门外指了指,意思是出去说。
为了防止孩子惊醒他们不知道,左海英顺手留了道门缝,然后就是一顿兴师问罪,谢隐听了半天,大概听明白了,她在学校里请教了有多年理财经验的老教师,得出的结论是,普通人不可能一个月通过买基金赚这么多钱,所以这钱来路肯定不明。
左海英垮着脸:“你,你真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咱们家不愁吃穿,没钱慢慢攒也就是了,你可倒好!”
谢隐知道她是担忧关怀,自然不会生气,因此用极近浅显的言语,大致上给她解释了一番,别看他语气温柔,说话也斟酌字句,但提炼出的中心思想很简单:胡老师不行,大部分人不行,可他行。
他直接把账户打开给左海英看,一一向她讲解,左海英虽然是没听懂,但也没看出来哪里不对,恍惚了一阵子,突然问:“……所以我们是真的很有钱了?”
“嗯。”
她倒抽了一口气,拿过手机去数那一连串的0,生怕数错,又接连数了好几遍,然后呆呆地看着谢隐:“那我可以多买两斤车厘子了?”
“今年车厘子比往年要便宜不少,你买再多都可以。”
从小到大,左海英就没这么富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