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法院外詹芜芜就瞧出来祁枞的恶心之处,这小情人能跟他这么久,一是的确有价值,能用;二就是真的像颜蘅,当然,是像高中时的颜蘅,比较中性,皮肤很白身体不好,眉眼尤其有几分颜蘅的影子。
可谁愿意被当成替身?
要是祁枞现在还是有钱的青年企业家,名声还完好无损,小情人兴许会按照套路跟他来上一套替身一时爽追受火葬场的剧情,可现在祁枞连住的地方都是租来的,衣食住行都是花的小情人存款,什么爱情跟浪漫通通都成了狗放屁,而自己马上还要面临牢狱之灾,这谁顶得住?
祁枞这回是真穿了。
肾穿了。
小情人趁着他熟睡,给他肾捅穿了,大概余生都不能自由自在的尿尿,也不能再做1了。
原本出轨瓜突然变成刑事案瓜,吃瓜群众们都惊了,从此以后,祁枞势必会被刻在瓜田上,每一颗像他的瓜,都将成为他的名号,经典咏流传。
他的父母也因此受到波折,本来家里日子还不错,也有点闲钱,可儿子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是个正常人都看不顺眼,左邻右舍也瞧不起他们,日子越来越难,还惹了不少祸事,这祁枞别说要儿子,连去工作都难,只能躺床上等人伺候。
反正他死的时候眼睛都没能闭上,等尸体臭了才有人发现。
这就是被嫌弃的祁枞的后半生。
第119章 第十枝红莲(一)
“穆家二郎!听说你娘跟妹妹被人看了身子,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若是我家娘亲妹妹如此失贞,早羞愤自尽以全贞节了!这穆大太太母女俩竟还有脸苟活于世!”
“真是不知羞耻!穆二郎,亏你出身世家,祖父又是大儒,家中出现这般不贞不洁之女子,我等羞于与尔为伍!”
“滚出国子监!穆二郎滚出国子监!”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这么一句,随后一群年纪轻轻的郎君们都义愤填膺起来,一个个盯着谢隐宛如看见了什么脏东西,只差将孤立写在脸上,似乎谢隐不立刻持剑回家杀了那失贞的母亲与妹妹,便是和她们一样同流合污,令人作呕。
身着青衫的谢隐看外表只有十三四岁,容貌清俊,大概是因为尚未开始变声的缘故,喉结也不明显,若非穿着一袭青衫,说他是个小女郎也有人信。
貌若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