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儿替她补充。
“对!就是西装!我刚才叫他干活,他还说他是什么枕头闷,所以不跟我计较,枕头闷是什么?不觉得喘不过气吗?”
绢儿也不懂外语,歪歪脑袋,这时身后传来一声略带嘲讽的轻笑:“不是枕头闷,是gentleman,绅士,指优雅有礼貌的男士,明白吗,两个土包子?”
小姑娘们回过头,吕雪妮口中穿西装的小洋人曲建国正双手插在口袋看着她们,看到绢儿后有一瞬间的惊艳,没想到这么乡巴佬的地方,也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吕雪妮脸涨得通红,绢儿却一改平时怕生护在了吕雪妮身前:“优雅有礼貌的男士,是指当面叫第一天认识的同学土包子吗?那我可真是长见识了。”
曲建国脸一黑:“还不是你们说我坏话在先!”
说完高傲地昂起头:“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看什么都稀奇,才会有那么多人把我当成什么奇怪的人。”
“君子厚重缄默,不轻说人长短,原来外国的绅士就是你这样的?别人看你一眼,你就觉得别人在说自己的是非,这么自卑为什么要出门呢?在家待着不好吗?”
曲建国姑姑没有结婚,他从小学开始就跟着姑姑在国外生活,直到现在才回来,相比较其他地方蒲山市算是繁华,但跟八十年代的外国比起来,许多地方都显得极为落后,曲建国因此产生了心理偏差,他梳着三七分的头,穿着小西装,总是抬起下巴走路,看到别人三五成群就觉得是在议论自己。
吕雪妮见绢儿出头,也连忙道:“我们可没说你坏话,是你自己说你爹妈爷奶是干啥的,我告诉绢儿是我大嘴巴,但我们没说你坏话!”
曲建国哼了一声,高傲地转身走了,吕雪妮不懂:“他为什么总是头抬得那么高?不看脚下路吗?”
果然,下一秒曲建国就被地上草给绊了,差点摔倒,毕竟疯长了两个月,这些草挺绊人的。
晚上回去,绢儿活灵活现地给学了一遍,把孙大爷小毛毛逗得直乐,谢隐失笑:“被人欺负了要告诉我。”
“我才不会被欺负呢。”绢儿卷起一只手臂,展现她根本不存在的肱二头肌。“我好歹也跟隐哥学了两招,打那个枕头闷决不会输!”
小毛毛镇臂高呼,给她绢儿姐姐助威,这时王公安带头推门进来:“老板!我们来了!”
绢儿赶紧跟王公安打招呼,又勤快地把人带进包间,一楼有两个包间,再多谢隐一个人忙不过来,他就两只手,能做多少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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