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有限,谢隐的凉拌菜还是以素菜为主,他收菜的价格低廉,卖也没有卖得很贵,凉拌菜做起来并不难,现在就是脚踏实地先攒钱,以后换个稍微大点的房子,弄个独立厨房,至少得有个大一点的锅跟灶台才可以,炉子火小,实在是不方便。
下午卖凉拌菜,谢隐就不去火车站了,旅客们吃这个也不方便,他选择推着独轮车去到厂区跟学校附近,总之就是本地人多的地方,尤其是厂区这里,随着天气慢慢变热,晚上不愿意做饭的人多得是,凉拌菜酸辣开胃又可口,买上几个馍馍,或者直接卷煎饼,怎么吃都好吃。
下午就没让谢绢跟着去,谢隐自己推着小车,一个人上称收钱打包,动作行云流水,一些上了年纪的顾客还夸他干活麻利。
话虽然不多,但精神面貌很好,在这样的摊子上买东西,看着都觉得卫生、干净。
谢隐自己把头发跟胡子给割了,没了大胡子后整个人看起来年轻许多,就是太瘦,颧骨高高凸起,饶是他对外表不甚在意,也觉得有些辣眼睛,不愿去看。
但穿得干干净净,做事利索,气质也不同,同一个人皮囊,却完全给人两种感觉。
谢绢乖乖在家里完成了谢隐布置的功课,眼看天擦黑,谢隐却还没回来,她又开始从家门口到巷子口两点一线来回跑,锁了门,钥匙穿绳挂到脖子上,到路口翘首盼望,不见人,回家把今天学的字默写一遍,确认都记下来了,再跑一趟巷子口,等一会儿不见人再回家。
有筒子楼的大妈买菜回家做饭,见小姑娘蹲在路边嘴里念念有词,凑近了一听:“绢儿你念什么经呢?”
谢绢认真回答:“我背书呢,隐哥给我布置了功课,他回家之前我要全部背下来。”
大妈笑了:“你们这兄妹俩倒是有意思……”
谢绢奇怪地看着她:“我跟隐哥不是兄妹。”
大妈一愣:“不、不是兄妹?”
“对。”谢绢用力点头。
大妈突然就支支吾吾起来,看谢绢的眼神也有些不对了,“那你俩是啥关系啊,不是兄妹,你们还一个姓?”
谢绢不傻,知道有些事不能朝外说,尤其是隐哥带自己逃婚出来这些话,烂在心里也不能告诉别人:“我们是一个村子里的,村子里的人都姓谢,我跟隐哥以后是要处对象的。”
“那你俩现在没处啊?那他为啥养着你?”
大妈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谢绢认真思考后回答道:“隐哥说我太小了,就算我们俩以后要处对象,现在也不行,他还让我去上学读书,说我读书多了就懂了。”
“也就是说你俩之前有婚约呗!”大妈虚惊一场,毕竟绢儿看起来真的很小,问过才十五岁,谢隐那小子看起来成熟稳重的,一瞧就比绢儿大,真要是两口子,那她可要响应号召去派出所举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