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果然就是在江湖养坏了,玩得太开,五湖四海全灌到脑子里去了。楚欢深感自己这兄长当得失职,愧对母妃。
同小二百五理论太多只怕白费口舌,楚欢头痛地揉着额角,直捅根本:“旁的都先不论,你瞧她可有半点喜欢本王的样子吗?”
瑞王却一双眼睛笑成两道月牙,兴奋道:“这么说,四哥你这边是果真喜欢阿音姑娘了?”
两个大男人直接把“喜欢”这个字眼放在嘴上说,楚欢已经觉得很粗野了,结果还被好弟弟揪住了小辫子,恨得气堵胸口,一时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也没有,你别乱猜。”
好半晌,楚欢才道。
“没有什么?”
安静了太久,瑞王已经无所事事地发呆好一会儿了,没听懂四哥忽然来这一句指的是什么。
楚欢道:“我心中什么人也没有,不要再乱说。”
“你——”
瑞王到底不敢对四哥说出太过分的话,但满脸都写着四个大字:你当我瞎?
“好好好,昭王殿下的心自然是清白如玉的。”瑞王作出投降的手势,幽幽地道,“也不知是谁,隔三差五跟我念叨,怎么才能让沈家二姑娘不再欺负阿音;又不知是谁啊,玉人花发作得昏天黑地,也不肯给某位名叫阿音的大夫压力。”
“楚子孝……”
沉冷的声音几乎是从后槽牙挤出来的。
“还不知是谁啊,当街遇刺,亲自给人家姑娘挡刀,”瑞王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数得摇头晃脑,“那一刀可深啊,弄得整个马车车厢里全是血,洗都没法洗,直接报废一辆,可见当时就没想着能捡回命来——哎,这事儿可是谢鸣告诉我的啊,如若不实,四哥找他算账,别找我。”
“楚子孝你皮痒?”
楚欢抄起隐囊砸过去,被瑞王嬉皮笑脸地一把接住。
“殿下!”谢鸣大步流星进来,“沈侯着人送了信儿——”
就见瑞王朝自己狼扑过来,小媳妇似的躲到了自己身后。
谢鸣:“……”
谢鸣进门的一瞬,楚欢已将方才的情绪收敛得滴水不露,仿佛根本不曾听见什么不爱听的,平静地问:“沈侯提前回京了,现下已进宫,对吧?”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