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遗昉竟然直接踢掉了鞋子,抬起腿,抱着她蹲进了杅桶。
热气缭绕,暖香袭人,佳人在怀。
古蔺兰坐在他腿上。
周遗昉舀了一瓢水,像浇花一样细心地照顾好每一寸土壤,淋在她冰凉的后背和臂膀,随即用滚烫的掌心握住,上下摩擦着让她快速暖和起来。
带着薄茧的手指挂着细腻的肌肤,每一次划过都给古蔺兰带来一次心灵的震颤。
一个人用杅桶刚好合适,水凉得也慢。
两个人用,却连转身都费劲。
稍微动动水还会溢出来 ,弄得水漫金山似的,满地都是。
若奴仆或者客栈的小厮来收拾屋子,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俩做了什么。
鸳、鸯、浴!
小鸳鸯净室大战三百回合。
一串大字“啪啪啪”落到她脑海里,震得她眼睛眨了眨。
那就丢死个人了!
她本想拒绝,可抬头看见周遗昉一手慢条斯理地解着带子,一手拿着瓢,给她淋热水,还伸手抚着她开始回暖的肩,含笑看着她,一举一动都带着蛊惑,她得不收了想拒绝的话。
美人安静地坐在腿上,眨巴眼看他,温顺又甜美。
他舒舒服服地单手褪了衣裳,佳人在怀,低头就能看见她露出水面的湿漉漉的香肩,漆黑的长发贴在身前,黑与白的碰撞,美得让人心惊。
“还冷不冷。”
周遗昉把她头发拨开,撩到背后,露出整个面庞和锁骨,摸了摸她的脸。
古蔺兰摇头:“不冷了。”
她下意识去摸被他的大手抚湿的双颊,白净的面被热气熏得红红的。
她看见他因为这句话后展开的眉眼,嘴角微扬,眼底笑意经久不散。
然后,眼前一黑,胸前随即一热。
高大挺拔的身子俯下来,男人清冷的松柏香笼罩在鼻尖,黑黑的脑袋像只大狗子一样在她眼前晃。
他亲了她。
古蔺兰“哎呀”了一声,连忙拿手捂住眼睛,怕被人听见,不敢再出声。
水润的眸子从手指缝中看出去,未关严的窗户留着一条小小的缝,春光从缝隙中露出来。
她因为羞怯,急促的呼吸着,唇瓣微启,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去看窗缝外红梅傲雪,劲风吹拂着枝头翘立的红梅花苞,白雪在红梅上颤巍巍地立不住,簌簌往下掉。
周遗昉掐着她腰,忽地往水中沉下去。
半晌,古蔺兰小声叫到:“啊,周遗昉!”
她猛地往上蹿,想站起来,心口极速地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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