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们家那些个酒楼里的对联,可都出自于佪哥哥之手。”朱瑶滔滔不绝。
“你很崇拜他。”青黛笃定道。
朱瑶也不藏着掖着:“对,我就是崇拜他。”朱瑶眼里的轻蔑毫不掩饰:“你虽然长的不错,可你全身上下,有哪一点配得上佪哥哥,他怎么会喜欢你?”
“我听爹爹说了,佪哥哥为了一个女人被逐出了族谱,想必那个女人就是你,如今他居然还带着你来到了这,实在令人费解,你凭什么让他倾心相待?”朱瑶微微蹙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青黛不知该怎么回她的这些话,其实她也不知道,就像朱瑶此时说的,你虽然长得不错,大概就是这个长得不错,可这太片面了吧。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民风相对比汴京要开放些,可没那些官家女子般矫揉造作,有什么说什么,所以老有人家来打听佪哥哥,在这扬州,可也算得上富甲一方的人物,而你能帮到佪哥哥什么?”朱瑶真的毫不客气,就那样直直看着青黛。
青黛想,大概不能帮,还反而连累了他,可既然她走出了这一步,那就没有什么后退的,她澹然道:“这大概就是别人说的缘分天注定吧。”
朱瑶看着她,觉得这个人就像一团棉花,看着好捏,其实让人摸不着头脑,她有些气,也不再说话,反正该说的也说了,只把她带到了房间,算是尽了地主之谊。
青黛坐在房里,真真是如坐针毡,没多久,孟佪来了,瞧着她坐在那发呆,不由问答:“是不是不习惯这里。”
青黛摇了摇头,孟佪道:“若不习惯,我带你出去租间小院也是一样的。”
“三郎,你说我们会不会走错了,为什么会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几个字,是不是我们生来就要听从父母,因为父母确实比我们懂得多,也都是为了子女好。”青黛微垂着头。
孟佪握住了她的手:“你别胡思乱想,大部分的人确实会听从父母安排,也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可我大概不是那里面的一个,可能也因为我曾经生活过在这里的原因吧,反倒是没了那么多的拘束。”
“我在想,我是不是就是别人眼里的狐狸精,让你什么都不顾,然后也不能帮到你一点忙,还要牵连你,我也在想,我到底哪里让你牵挂于心了,我何德何能,让你喜欢我。”青黛说着说着莫名其妙的哭了,像她又不像她:“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不太敢相信,我一直都觉得这一切都太过虚幻,本就一直觉得我配不上你,因为你是那样的高不可攀的一个人,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和这里那么格格不入,那天你也看到了,我们家的情况,我母亲,我身边的人是什么样的,你都明白的。”
孟佪只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别哭好不好,也别胡思乱想好不好,是不是瑶瑶那丫头和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