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萱才不信呢,看他要讨价还价,也暂时依他,“那你值多少钱?”
摄政王:“五十两。”
楚清萱一头黑线,“五十两,还不够我一个月的伙食费!你看起很有钱的样子,不会那么抠吧,反正你现在无法动弹,就让我看看你身上到底有多少钱吧!”
摄政王眉头蹙起,有种清白不保的惶恐,“你不要过来!”
楚清萱被这五个字雷了一下,脸上全是一言难尽的表情,“……大哥,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楚清萱再次翻了一个白眼,去翻一旁的旧衣服。
摄政王听到布料摩挲的声音,这才意识到她不是要搜身,而是翻找他的旧衣服。摄政王有些尴尬,脸上难得带了几分薄红。他心中暗恼,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会生出那样的念头。
楚清萱从旧衣服里翻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此外还有一些碎银和一颗小核桃,小核桃上雕刻了字和画,这是传说中的核雕?
楚清萱仔细看了看,核雕上有鱼有花,还刻着两个字,只是这两个字时常被摩挲,有点辨不太清形状了。
楚清萱捡了地上的一根木柴,轻轻戳了戳摄政王的肩膀,“这核雕上刻的是什么字?你这核雕是不是很值钱?”
摄政王沉默了一会儿,悠悠叹气,“这核雕是我做的,刻的两个字是我的毕生所愿。”
这大反派摄政王有什么毕生所愿?
楚清萱仔细辨认,“你的毕生所愿到底是什么?”
摄政王的语气充满悲哀的向往,“致仕。”
楚清萱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听他又重复了一遍,再联系核雕上残留的字迹形状,才确定他说的是致仕。
致仕,用白话翻译一下,就是辞官退休。
不是吧?重权在握的大反派摄政王,想要早早退休?
楚清萱:“我不信,你看起来这么年轻,怎么会想要致仕呢?”
摄政王再次叹了一口气,有些话他藏在内心已经太久了,只是他作为时家和秦家的支柱,不能将它们说出来,面对着这个救过他的陌生姑娘,他第一次忍不住想要倾诉,“父母长辈撒手不管,家中弟弟又不成器,所有家业都要我一个人撑起来,整整三年了,我觉得很累,如果能培养好一个继承者,我会毫不犹豫立刻致仕。”
楚清萱眨眨眼睛,这个所谓三年,不就是她登基之后,摄政王大权在握的三年吗?她以为他大权在握爽歪歪呢,怎么听他这么一说,好像是逼不得已一样?还有,摄政王不是独子吗?哪里来的弟弟?
楚清萱正疑惑着,就听摄政王继续说道:“我家弟弟是个纨绔,可是我初回京的时候不知,对于他的一切了解都来源于父母长辈寄来的书信,他们都在信里夸我弟弟聪慧机智人缘好,我回京后遇上家主之位更迭,我想着既然弟弟那么好,何不推举他为家主,于是我费尽心思助其登上家主之位。”
楚清萱:……这个家主之位更迭的说法,怎么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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