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自救?
沈府。
沈安跪在祠堂里,一跪就是两个时辰。
这几天沈安一直被罚跪。
沈夫人看了不忍心:“儿啊,你向你爹求求情,别跪了,几个时辰不吃不喝,身子如何受得住?”
沈安拂开了沈夫人的手,认真道:“不,娘,这事终归是我的错,爹罚我是对的,是我考虑不周,没有顾及到自己的名声,也罔顾了族里的安排,错就是错了,我愿意受罚,逃避怯懦不是大丈夫行径,娘你别劝我了。”
沈夫人:“唉,错了罚了也该够了。”
劝不了儿子,沈夫人知道也劝不动夫君,夫君是很固执的人,她如今看了也心痛,不看也罢。
沈安抿唇跪着。
把错揽在自己身上是他早就想好的,这事虽不是因他而起,可也有他饿责任,得担着,毕竟名声对一个女子来说太重要了,若是全丢在采薇身上,那他是白读了这么多年书,枉费了沈家的教育。
当时情急,追了上去,还好采薇最后没有出事,若是再来一次,他应当还是会追上去,他顾不得许多,总要亲眼看着才放心。
只是,若是重来一次,他会安抚好采薇,而不是让她气冲冲的回去了。
不知道这些日子,采薇怎么样了,希望她不要气了。
等爹罚完了,他就去找采薇,这阵子若是去找采薇,爹只怕更生气,届时对采薇的观感就差了。
沈孟看似在喝茶,也只是看似,实际上往门外瞄了不知多少眼,瞧见夫人的身影才理了理衣袖,整了整发冠,慢悠悠的喝上一口茶,非常悠闲的说:“夫人回来了。”
沈夫人:“安儿还在跪着。”
沈孟眼皮一撩就知道,夫人心疼了,他放下茶盏:“夫人心疼我知道,我也心疼,可是这事,也得罚,这是个教训,必须深刻了,安儿才会明白,以后不会再犯了。”
沈夫人白他一眼:“罚了五天了,也差不多了,安儿这般,痛在我这个做娘的心里,他不好受,我也不好受啊。”
说来,她是有点怨念这位左相千金的,要不是这位左相千金,安儿也不会这样被罚。
沈孟慢悠悠道:“再有两天。”
沈夫人惊喜:“真的?”
沈孟:“我岂会骗夫人,本就准备罚他七天。”
沈夫人:“好。”
沈孟:“夫人,可看过那位千金了?”
沈夫人回忆起说话温和的左相,探讨之下定下了亲事。
“未曾,左相说她自知有错,闭门忏悔抄写佛经以示惩罚了。”
沈孟:“那我们对她知之甚少了。”
沈夫人:“唉,要是能提前见见就好了,这样也有底。”
起码让她知道这个儿媳是什么样的,什么性子,会什么,也好安排。
沈孟看得很开:“不急,总会知道的。”
都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是人是鬼,就全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