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口气,却因肚子愈大不得顺畅,五脏六腑被委屈的挤压着,叫她连拥抱他都做不到,
她只能侧着身轻轻偎在他颈前,笑容苍白道:“对不起柏卿,是我任性了,你已对我足够好,反是我还不够好,不够成熟稳重,更没找准一个准母亲应该有的思维,我太浮躁了,我需要找些事情来做让自己分散焦虑,对不起柏卿,就听你的,我们只是出去转一转散散心就好,”
仅此而已如何算得上任性,她便是再任性些,他也全权笑纳,甘之如饴。
温景州喉中发堵,他闭上眼,忽地长长轻叹,灼烫的手抚着她柔顺的卷发,哑声说道:“南儿受孕育之苦本就极是委屈,便是再任性些,或是将府里拆了又有何妨,”
他轻拍她仍纤细的后背,充满爱意道:“南儿已是极好,莫要自责自谦,我愿将南儿捧在掌心,叫你永做少女,待孩儿出世,自有我这个夫君父亲来照顾你们。”
自古甜言蜜语迷惑人心,南榕此时正值需要关心包容之际自更不能免俗,她轻蹭了蹭他的颈,胸中郁郁也因他的哄慰消散大半,一时只觉觅得良人,此生无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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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格外的长,也格外的冷,上都城内虽不至大雪封城,屋檐街角却也积雪犹深。
为防她路上受凉颠簸,宽敞精奢的马车内铺了厚厚绒毯,燃了无烟丝碳,坐在其中不觉波动也不觉寒冷,与窗外身穿厚厚棉衣弓肩缩头蹒跚行走的百姓仿如置身两种世界。
但这一刻,南榕却更想如那穿行街市踩着积雪行走的百姓一般,徜徉在无拘无束,清新自由的天地间。
她似忽然心有所感,望着车外与他笑道:“若当时我再偏些出现,今日便也是这不惧严寒,为谋生计的其中一员吧,”
温景州握着她柔软的玉手,唇边扬起的弧度,却是她看不到的强势与志在必得。
“南儿在我府中降临,便是姻缘注定,也无若是可能一说,便你降落他处,茫茫人海,我亦能一眼寻到,带你回府。”
南榕不禁回眸看他一笑:“看来这两年我确是错过了许多,在我心中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说起情话来,也如斯动人。”
“与心爱之人时,自无师自通。”
南榕不觉莞尔,忽听得有极悲怆的哭声破空传来,她循声望去,一眼便看到两名衣着简朴似夫妻模样的男女,满脸悲痛似不堪承受,相互依偎着自医馆踉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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