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他那日之言不知究竟为何,但那一日后,他依然且更加温柔体贴,只要见她必要与她形影不离,而夜间,除月事时,虽无断歇,却也次次温柔如水,缠绵至极。
南榕也似是将郁结在心的心结道出后,整个人轻松明媚了许多,周身淡淡的忧郁之气也渐渐减退,变得沉静从容来。
她那时所挑的护院,都惧了那日他不怒自威的气势主动请辞,如今仅剩下江九安一人,而因着近来二人感情和睦,用到他之处,便就愈发的少,甚而因她甚少出门,便连面,或是话,都已几日不曾见闻。
他唯能确认还与她有关的事,便是每日每夜坚定值守时,被夜风送出来的亲密不休之声。
也不过短短几日,她的容貌身形便好似有脱胎换骨,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间,皆是顾盼生辉,国色天香。
“观夫人气色大好,在下多嘴一问,不知可是病痛全消了?”
南榕闻声回头,见他不闪不避的看着自己,一副专心等答的执着模样,忽地温婉一笑:“多谢江护院关心,已是大好。”
“如此,看来夫人已无芥蒂,不知我这护院,可还需做得?”
当时她所想已与他成了婚,且行了夫妻之实,便也满足了他求而不得之欲,便是与他一府分居,各不相扰,算是有备无患,
然计划终赶不上变化,现下聘他,确是无大用处了。
“江护院--”
“夫人聘我三月为期,如今才不足一月,断无毁约之说,且若夫人需些利己之物,这偌大府邸也唯我可为夫人全力而为了。”
他的话似是别有意味,又似只是表明忠心,南榕却只是若无其事淡淡一笑。
江九安看着她游走花中,素手采摘,悠闲恬淡安之若素之貌,忽地开口问道:“不知夫人可愿解我一惑。”
南榕将花瓣放入篮中,点点头:“请问,”
“夫人可曾去看了盛时梅花?”
江九安知现下问此已毫无意义,然他却就想知道她可曾去看过,亦可曾信了他,哪怕她最后并未用到。
南榕听明了他话中真意,便转过身看向他,莞尔一笑:“凛凛寒风中,唯红梅怒放,傲极,美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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