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此刻,她的脸颊白润生光,红唇不点而朱,鼻梁精致高挺,双目虽无神却黑白分明,眼睫长密又卷翘,这一头与众不同发色温暖,极柔极美如波浪般的卷发半披于身后,更显得她温柔秀美,同时也因着目中黯淡又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姑娘,您可是闷了?不若奴婢与公子说一声您出府或出城走一走,散散心?或是--您想做什么请只管吩咐奴婢就是。”
春来纵心有怜惜,却到底非是她的奴婢,不敢无令自作主张与她提议去如什么梨园听戏,或是请人进府令她暴露人前,或出意外之事。
南榕摇摇头,这些时日以来她已能做到不需以手摸盘便能大致确认棋盘方位,静下心来与自己简单对弈一局后,她将黑白棋子分别收好,站起身不觉又走到来时那座涛声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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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半成品橡胶与匠人铁器进府之日,正赶上温景州参加会试,南榕本是翘首以盼摩拳擦掌,可此时的心情却只有紧张难定。
她本想与他说莫要紧张如常发挥自会水到渠成,可一路行至府门前,她却都未能说出口,直至听到他脚步停下,衣袍扑窣,应是转身面对自己,
南榕深吸口气,转过身,微仰起脸看向他,红唇弯起,说话间皓齿微露:“温公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此试定能及第成名,高步云衢。也望我在等你归来时,亦能大有收获,令温府,双喜临门。”
那句我等你凯旋归来,言辞亲昵之语,南榕终是没说出口。
而她此言也确令温景州意外,甚而可说是隐隐触动。
便他无有内眷,也知如此科考大事,她应会说在府中静等归来,此等令他安心宽心,知有一女子在家中等候而升的豪迈之情的话语。
却不想,她竟说,要与他双喜临门。
女子从来都是男子身份成就象征的附属物,男儿在外拼搏,女子则在内宅操持家务等待男子归来。
可此刻,她之意,竟是要与他并肩峥嵘取耀之意,虽事有高低大小,权重不同,可一个女子,与他言说你有你的荣耀,我有我的使命,非如寻常女子将家中男子看得比天重,是要攀附和依附的存在,反而是将自己放在与男子同等之位之上,各司其职,以己为光。
在这一刻,温景州更深切的感受到这个女子与大夏女子格外的,且夺目耀眼,令人侧目的不同之处。
“我此去六日既归,我不在府中这些日子南儿定要好生配合医治,莫多思多虑,有事只管吩咐下人管家,我已交代下去,令温府视你为主子,无人敢怠慢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