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嬴煦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看到这只嫩白细腻,宛若上好的羊脂玉一样的手,谢景琛愣怔一下,目光有些呆呆的看着她,似乎是还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直到看了嬴煦片刻之后,发觉面前的人好似是真的不会忽然消失,才懵懵的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阿煦?”
看他这副傻样,嬴煦好脾气的轻应了一声。
随后漂亮的凤眸望着丰神俊朗的少年人,忽的说了一句,“原来谢景琛你真的会梦到我啊?”
听到她这句,谢景琛看着她,道:“我什么时候骗过阿煦?”
对于嬴煦的事情,他向来没有随意过的时候。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自己这句话一落下之后,那双好看的眼睛看着他,很是认真的说了一句,“你骗过。”
随着嬴煦这句话音的落下,谢景琛整个人顿时间就直接呆住。
这怎么可能?
“我……?”这下他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了,带着茫然与困惑的望着嬴煦,发出疑惑的单字。
谢景琛无论如何也都想不起来自己是何时骗过嬴煦。
他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随后在那双漂亮的凤眸幽幽的注视下,什么都想不起来,内心已成一片恐慌的谢景琛小心道:“阿煦给我一点提示,好不好?”
虽然他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何时做过了欺骗嬴煦的事情,但是他能够记得嬴煦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自然自己同嬴煦说过的也能够记得。
所以如果嬴煦愿意给他一个限定的时间区间的话,谢景琛觉得或许他就能够想得到自己是何时骗了她。
即便他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过这种不可饶恕的事情。
听到他向自己取证究竟是何时做了这种过分的事情,嬴煦大方的给了他具体的时间和事件,让某个傻狗死得其所、死有全尸。
清越美妙的声音道:“十二岁那年,江南,泛舟游于湖上。”
听到这个具体的不能够再具体的时间指路,谢景琛顿时间就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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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元二十一年,夏季,先帝下江南。
这样的事情,一路同行的人自然少不了嬴煦,而彼时也已受先帝宠爱的他也是跟着随行。
先帝下江南,意非在于游玩享乐,是体察民情,了解民生,如此事务甚至要比往日在金陵时更加繁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