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嬴煦这句话音落下的瞬间,刚刚才跑出去的谢景琛顿时便重新移动回到了房间,乖巧的站在嬴煦面前。
但嬴煦可不被他这乖巧的宛若一只无害的小白兔一样的外表给欺骗,凤眼在他身上从上到下扫过,质问道:“为什么要让人去拿搓衣板?”
谢景琛眨了眨眼睛。
嬴煦目光凶狠,落在喜欢她的谢景琛的眼中,却是可爱的奶凶,“嬴家的搓衣板,你别告诉我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谢景琛的小狗眼中是满眼的无辜,多到简直就快要溢出,而掺杂在这份无辜之中,又隐藏着细碎的如同光点般的期待。
嬴家的搓衣板,这代表了什么,他自然知道。
这是嬴家的家法。
以前一同玩的时候,嬴照曾同他说及过,嬴家的家训其中的一条便是嬴家的男人,在外须得铁骨铮铮,一身傲骨,绝不摧眉折腰,但在家中……男子汉大丈夫,必须要跪的干脆果断,媳妇让跪几块搓衣板就得跪几块,不得有半点犹豫。
所以……
“唉……”
看着谢景琛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什么,在他满心满眼的期待看着自己的眼神之下,嬴煦倏地就叹了一口气。
随后她忽然间很认真的换了一声他的名字,“谢景琛。”
听到嬴煦的点名,谢景琛的身子顿时站的更加直挺了些。就好像是一个被先生罚了面壁的小孩子。
一看他这副模样,嬴煦顿时就感觉有些莫名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而后平复了一下似乎有些微漾的情绪,抬起眸子直接无情地死刑宣判下来,“即便你跟我说喜欢我,但我现在还是四年前你意外所听到的那句话那句话,我不喜欢你。”
“谢景琛。”她看着那双湿漉的、在自己面前总是很柔弱的小狗眼,再次唤了声这个由自己所起的名字,一字一句的说着,“我对你没有心动。”
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不过就在谢景琛心中还没来得及升起就算是预料到了答案,但也还是难免会出现来的酸涩情绪的时候,却忽然之间峰回路转,又听到嬴煦问了一句——
“这样,你还是想娶我吗?”
嬴煦侧了侧头,那双望向少年人的漂亮凤眸之中只是但是对于自己刚刚所问出来的这个问题的好奇,纯粹清澈见底。
虽然其实四年前答应嫁给谢六的时候,嬴煦对于对方也说不上是喜欢这种深层次的情绪。
好像从理论上来,如果现在答应谢景琛的话,也不过是和四年前的事情没有任何分别,反正对方都是说过喜欢她,会对她好,事事顺着她,不会纳小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