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你一句话的机会。”江肆低望着她。
宋晚栀正嗅着空气中隐隐的栀子香,有点出神,闻言她下意识地从阳台上转回来:“栀子花受不住夏季强光的,要不要搬进——”
话声未落,江肆吻了下来。
而被他扣压的裙尾也被拂起,红色的荆棘文身再次在光下攀上雪白。
江肆迫着她折起腿,同时抬眼。
“我当初怎么说的?”
宋晚栀正处于一种被完全掌控的惊慌里,但江肆的话或者文身上微灼似的温度还是勾回了那段沉没的回忆。
[你要是敢去文身,不管刺在哪儿,我一定每天亲过它一遍,一寸都不落下。]
宋晚栀吓得眼睫一颤:“你,你敢。”
她抬腿就想抵开他。
江肆单手接住,气得哑然笑了:“行,栀子就好好看着,我到底敢不敢。”
“——!”
夏日的蝉鸣总是聒噪,仿佛能遮盖过太阳底下的一切。
穿室的风吹过拂动的裙,吹得日光摇曳。
风最后掠上阳台。
那一排葱翠的枝叶间,雪白的栀子含苞欲绽。
第53章
P市的春天总是短暂得离奇,夹在冬夏之间,兴许某天早上多睡了会儿懒觉,它就趁你在梦乡里时一晃过去了。
从10度以下到30度以上,快得比温度计攀升的时间都短。
于是入夏之初,校会宣传部才迎来了他们迟来的“春游”活动——
爬山。
“小学春游爬山,中学春游爬山,上了大学,春游竟然还要爬山啊。”一同往校外走的宣传部众人里,有大一干事嘀嘀咕咕地抱怨着。
“爬山怎么了?”前排的元浩竖着耳朵听见,扭头,“锻炼身体,陶冶情操,多好?”
大一干事瘪了瘪嘴:“关键是爬不动。”
“你看看你们,明明是校会里最年轻的新鲜血液,怎么能一点青春活力都没有呢?”元浩随手一指,示意向只剩下几步距离的校门口,“再看看你们江学长,一把年纪了,昨晚还在实验室熬了半个通宵,困得跟狗一样,不还是来陪你们春游了?”
“——?”
几米外,江肆那个懒洋洋的哈欠中途停了,半耷着的桃花眼支了支,困得发懒的嗓音低低哑哑的:“…一把年纪,跟狗一样?”
元浩面不红气不喘地转回去:“这是两种修辞手法,夸张,比喻。”
“哦,”江肆似笑非笑地招了招手,“那你过来,我也让你跟狗一样。”
元浩立刻贱着笑躲:“别别,学弟学妹们看着呢,江学长注意形象。”
“……”
江肆本来也懒得和元浩动手,垂回去后他视线一撩,就落到整个宣传部众人的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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