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霈脸色变了变:“你知道就好,江肆有什么好让我嫉妒——”
“在我看来,于先生更像是爱江肆吧。”
“……?!”
于天霈的表情一下子就仿佛吃了一整碗苍蝇,他憋得脸都青了才从嗓子里挤出声音:“什么?”
宋晚栀往下也往前走了一级台阶,声音安静:“坚持不懈,死缠烂打,多年如一,仿佛你的人生中心就是江肆。于先生如果此刻去世,那你的人生履历里出现最多的,一定是对江肆的诋毁吧?明知得不到他所以就要毁掉他?”
“你闭嘴!”手里拿着的花束和墨镜都摔了,于天霈终于回过神,气得几乎要跳起来,“我,我那是——”
宋晚栀又下一级:“如果有需要,那我可以代于先生,向江肆转达您对他羞于启齿的爱。哦,这束花需要我转送给江肆吗?花语和寓意应该是……”
“好好,宋晚栀是吧,我记着你了!”
于天霈终于听不下去,气急败坏地点了点宋晚栀,然后扭头跑了。
“……”
目送那辆跑车绝尘而去,宋晚栀停在原地,单薄的肩此时才回神地放松下来。
她脸色微微发白,缓了口气。
“噗哈哈哈哈——”
笑声从身后的台阶跑下来。
王意萱扶住宋晚栀的肩,笑得快要打跌:“天哪我的栀栀,你这个口才不进校辩论队真的太可惜了,什么叫独辟蹊径抓到弱点迎头痛击,我悟了,我悟了栀栀大师。”
宋晚栀轻拍掉她手,无奈:“我手心都全是虚汗,你就别乱夸了。”
“我作证,这真不是乱夸,”康婕也溜达下来,“真没想到你小宇宙里储藏着这样的爆发力,人不可貌相啊二萱,果然她们这种表面上文文静静的,背地里都是心狠手黑的主儿。”
“没错!”王意萱疯狂点头,“不过这里面肯定还有江肆学长‘培养’的功劳,听听那用词,啧啧,才多久啊,我们栀栀都被他给带坏成这样了。”
康婕遗憾:“应该录下来给江肆的,我怎么就没第一时间拿手机呢。”
“……”
宋晚栀放弃和这两人理论,转身朝食堂去了。
每周六早上的食堂大概是人最少的时候,一周忙碌的功课下来,多数学生会选择在周六早上睡个懒觉,缓解疲劳的学习节奏。
今早也不例外。
偌大的七食堂不见多少学生,宋晚栀三人在四处可见的空桌里随便挑了一张,环桌坐下来。
饭间闲谈,不可避免地又聊到江肆。
“听你这样说起来,你和江肆好像这段时间一直没见过了?”康婕疑惑问。
“校会的每月集体例会见到过,其余时间,我去实验室时他也不在,”宋晚栀抿了口粥,咽下,“挑战杯对我目前的知识储备来说还有些吃力,很多专业性更强的书籍资料需要自习,在基础不足的情况下他的指点对我帮助不大,所以也确实没什么见面的需要。”
王意萱听得嘴角抽抽:“天才和学霸谈恋爱真可怕。”
“不应该啊,就江肆骚得那——”
康婕的话声在宋晚栀的目光下友好消音,她微妙地沉默,微笑改口:“以江肆学长那令人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做派,怎么会没有变本加厉地纠缠你,而像是在躲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