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唇角一扯,毫不留情地嘲讽:“谁叫你去了?让你送到校门外。不然就宋栀子和我两个人,被传谣了怎么办?”
“……”自作多情的元浩磨着牙忍下了,冷笑,“P市圈子里谁不知道咱们肆爷坦荡又放浪,恣意妄为了多少年,您什么时候怕过被传谣啊?”
“我不怕,可她多干净。”
“?”
元浩愣了好几秒,皱着眉追上去:“你这哪是照顾妹妹的态度?上个月底怎么说的,你又不担心把自己折进去了?”
“折吧。”江肆懒插着袋,随口道。
“??不是,你俩这半个月到底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了?你那天在操场上还不是这么说的呢,让鬼上身了啊?”
江肆跟着回忆了两秒,情不自禁就皱了眉。
他从口袋摸到烟盒,随手磕了根香烟出来,忍着躁意咬上了:“她家里的事。你不懂,我不能说。”
“那你的结论我总能知道吧?”
“结论……”薄唇间那根香烟跟着江肆的眸子轻撩起,懒懒衔上女孩纤细单薄的背影,他停了会儿,淡淡一笑:“栀子花掉在泥沼里,特别难才长出来的,还生得干净又漂亮。不能让人再欺负了。”
元浩听得似懂非懂,琢磨了会儿才拧巴着问:“那你自己呢,折进去怎么办?”
“我不怕折进去,”江肆轻慢地咬过烟头,“我就怕没忍住亲手把花折了。”
元浩表情都扭曲了下:“那,你努力忍忍?”
“哦。”
江肆一笑,低头把烟点上了。
薄薄的烟雾拂起来,模糊了他漆黑的眸。
“…忍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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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奶奶全名任芬,不同于生在京圈里书香门第的江肆爷爷,她是安城那座小县城里土生土长的农村女人。
“老太太的脾气和年轻时候一样,泼辣剽悍,惹急了她能拎起拐杖撵我三条街,除了教训我的时候也不讲什么条条框框,”江肆坐在轿车后排,懒洋洋地靠着座椅看身旁小姑娘,“所以你不用这么紧张。”
宋晚栀轻着声:“我没有紧张。”
明明吓得栀子叶儿都在抖了。
江肆笑着转回去,也没拆穿她。
宋晚栀望着窗外忍了会儿,还是没忍住转回来,她朝江肆那里微微倾身,小声问:“那你爷爷和奶奶是怎么认识的呢?”
“嗯?”江肆落眼望她。
宋晚栀忙直回身,不好意思地微红了脸:“我就问问。不能说也没关系。”
“没什么,我爷爷青年时期上山下乡,被发配到安城那边,两人就认识了。”江肆顿了下,“后来我爷爷调回,老太太不愿意来P市,只有两个儿子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