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的脸色显然易见的不好:“他?他还敢回来?你今天又遇见他了?”
不对,江源忽然想到,二人应该早就在私底下见过面了,不然今天哪会那么巧?这么大个海城,偏偏就在展厅遇到?难怪这些日子海龄也老是走神、冷落到他,不似之前那样耐心体贴。
好啊,原来是老情人回来了。
连装模作样也懒得了!
思及此,江源的怒气蹭蹭地往上冒,攥紧报纸就掀被下了床,脸色阴郁地瞪一眼海龄。
海龄不由得坐起身,自知话已出口,如同覆水难收,便坦然解释道:“你想多了。今天他只是是受邀参与投票的老师。我也不知道。”
“老师?他不配!”江源的语气里丝毫不掩饰对对方的贬低和厌恶。
海龄皱皱眉,倒是没有反驳。
此时江源又道:“他一回来你就忘了以前种种了?你以为他改邪归正后你们还能摒弃过往和好如初吗?当初他是怎么用花言巧语骗你的,如今照样会!我现在有责任和义务提醒你最好离他远点!以后再也不见!”
海龄:“……”
她只是说了一句碰巧遇见,物是人非,难为他就想到这么多有的没的。
江源见海龄沉默,重哼一声,嘴硬补充道:“你,你也别多想,我这是为了整个集团和阿恕的未来考虑!你也四十几快五十的人了,头脑清醒一点!爱情和初恋算他.妈什么狗屁?”
海龄最受不了这样的江源,暴躁粗鲁、自以为是、讲话又难听,本还想温声软语解释两句,如今抿抿唇,干脆躺下盖好被子睡觉。
想她手握股份,有钱有闲,婆媳和睦,儿子事业有成,不久就要娶妻了,这样恣意顺遂有盼头的日子,还有什么想不开的要琢磨那些?
真正应该清醒的人是江源。
一把年纪,自个儿气自个儿,也不顾着身子……
这时海龄又忽然起了身。江源将人一把按在床上,铁青着脸问:“你还要去找他?没有我的允许你今晚别想出这个门!”
海龄无语道:“找什么找?你真的想多了,我去给你拿药泡凉茶!”
江源固执地不放手:“拿什么药?”这女人怕不是要毒死她好和老情人私奔?
要是海龄知道他这个想法,估计得气笑,她无奈极了,推推力气大得吓人的丈夫:“你上周的体检报告没看?高血压!我怕你气过去了到时候儿子结婚高堂没人坐,儿媳妇敬茶给谁敬去?公司和家里这一堆事,你不管谁管?咱家这些财产你不理谁来理?别指望我,我可没那本事。”
这番话好似一瓢水,悉数泼在江源身上。他足足愣了好一会,终于讪讪放开手,识趣让开路,低声嘀咕:“你一天天的除了逛街吃茶看展还会干什么?瞧瞧,还不是得老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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