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海龄是不放心的,她怕两人因为这个闹矛盾,同为女人,也怕小念被隐瞒、被伤害,便多说了两句:“他那个病,唉。当年车祸后总是说有个夫人,还有儿子,非要找着不可。我们请了国外的专家团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好在这些年病情稳定了,再没提过。往年阿恕的心思都在工作上,他能把你带回家,想必是彻底放下那些了。好孩子,你也不要太担忧,他喜欢你,办事也成熟稳重,必定不会再干出那种糊涂事。”
常念好想说那个夫人就是她啊!可是她左思右想还是点头道:“您放心吧,我知道的。”
唉,这种知道真相又不能说的感觉好难受,像是藏了个惊天大秘密,无人可说。也不是无人可说,江恕知道呀!这是他们的秘密。这个认知让常念的心情重新回落了。
“哎呦,你们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呢!”江老太太拄着拐杖出来,老小孩脾气,佯装生气。
常念忙道:“祖母,哪有呀!”她和海龄过来,一左一右挽住老祖母。
老太太笑了,可是眼瞧着黑漆漆的天,又叹气。
海龄问:“您怎么了?”
“唉,这时候一晚,小念就该回去了,你和阿源也忙着事情。”老太太舍不得啊,等年轻人一走,这个大宅子又是空荡荡的,她一个老婆子,孤独得很,要恨,就恨那个糟老头子走得早!
常念便道:“我多陪您一会。”
夜里秋风起,有些凉意了。
王姨拿外套出来,江恕行在一侧,将西装外套给常念披上。她今天穿的也是连衣裙,温柔的浅杏色,到小腿,露出白嫩嫩的一截。
江老太太默默叹:孙儿是个会体贴人的,是她的乖孙。
回去的路上,江恕向常念解释了海龄说要见家长的深意。
常念有点惊讶,念叨:“以前婚姻大事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流程和现在不太一样,那我方才还说好,岂不是让伯父伯母以为我恨嫁?”
江恕笑说:“不会,这些还太早了,等你快要毕业再说吧。”
“哦。”常念默默想这里的法律也不允许嘛,倒不是她不想成亲。她扳扳手指头,长叹:“还有好久才毕业啊。”
恨嫁念实锤了。
江恕行事向来有规划,晓得这事还不急,便试探问:“你们有选修课的吧?”
常念心头一跳,瞬间坐直身子,打量江恕:难不成她要悄悄学习成为商业精英然后惊艳夫君的大计划也被知道了?不可能啊!这回她可是谁也没有告诉!
常念很淡定地点头。
江恕才问:“有关投资的课程,你选了吗?”
常念:“……!”
她果断答:“没有啊!”
江恕忽然一默,他昨晚才与几位主要校领导见了面,砸了一笔钱,准备去讲授个投资课程,或者讲座什么的。眼下看来,好像不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