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走他就到了。”时越又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算了算了,他找不着自己就出来了,这会子打电话估计也听不见。”
常念再望向身后,莫名紧张,用她迷糊的脑袋飞快想着是现在逃离现场呢,还是现在就逃呢……她拿了桌上的酒杯,想要压压惊,哪知一口入喉,灼烧刺鼻。
时越惊呆了:“我刚点的伏特加!”
常嘉要去拿走酒杯,为时已晚。
等江恕黑着一张脸,十分烦躁地回来,便只见到一个脸颊红扑扑酒劲儿上头的女友。
“噫?”常念身子歪歪扭扭地站起来,指着江恕一脸震惊,“这不是本公主那忙得要死的夫君吗?快过来,抱我!”
江恕:“……”
他走到她跟前,二话没说,抱起人就大步出去。
常嘉和时越也结账出来了。
已经晚十二点。
一个多小时前何淑和常远之就已经轮番发消息来问什么时候回家,常嘉见常念喝了酒,索性答了今晚就近住在她市区的公寓,明天再回去。
何淑和常远之对常嘉深信不疑。
但江恕抱常念出来,常念就赖着他死活不肯跟常嘉回去了,嘴里还不断喊着“要夫君抱抱。”
常嘉拿她没办法。江恕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江恕的为人常嘉自然信,可这心里总归不得劲啊!
偏偏常念一无所觉,反倒热心地拉起常嘉的手,放到时越手上,十分老沉地嘱咐:“时将军,你要照顾好朝华阿姐,咱们回西北,守卫边塞安宁,不掺和京城的尔虞我诈。”
“什么将军?”时越稀奇又茫然,“朝华又是谁啊?”
常嘉一把子甩开他,只字不提前世,好好送常念上车离开。
然后才看向时越,说:“阿念喝醉了说胡话你也信?”
时越可不这么认为:“有道是酒后吐真言啊。”
这话,常嘉很难不认同,但当着时越的面,她不以为然:“歪理。”
-
另一边,江恕带常念回到家。一路上常念都在重复念叨那一句:“one,two!one-two-three go!”
她还要给江恕摇个花手。
江恕没功夫看。
他笨拙地给她煮解酒汤喂下,又捡起踢飞到地上的鞋子和棒球帽放好,最后给她擦了擦脸蛋和手,折腾一两个小时,耳边总算清净了。
其他的,等明早李嫂过来再处理吧。
江恕疲惫地去洗澡,临睡去不放心地回卧室看看常念,却惊讶发现对方在小声抽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