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来的时候,我就想这样抱你。”
“哦,是吗?我不信。”
秦蔓故意逗他,凑近他喉结位置用鼻尖嗅了嗅,
“还好,香火味,你吃了别人多少供奉?”
“你进来时没注意看吗?门外可是我的灵堂。”
“啥?那老头知道你死了,还把我往里带?”
“差不多,这个村子挺邪门的。”
“那你见严聆音了吗?”
“见到了,她比你们早来几天,我赶到时,已经死了,然后前两天又活过来。”
顾淮搂紧了她,将下巴靠在她额头上,
“我活了这么久,从没想过有人会被一个小石子绊死,真是离谱到家。”
“哈哈哈哈!”秦蔓没忍住笑出声来,但很快收敛了笑意,“我今天见到严聆音,她像是变了个人,根本不认识我们。”
“我知道,你要多多小心,”顾淮望了眼屋外高悬的月亮,咧嘴一笑,“睡一会吧,棺材可能不舒服,忍忍。”
“还好,比地板软多了。”
*
第二日,鸡叫三声。
秦蔓从棺材醒来时,顾淮已经不见踪影,她支棱起身子,看向屋外,依旧是昏蒙蒙一片。
“这里白天跟晚上没太大区别,像是一年四季照不到太阳。”
顾淮端着一盆水走进来,向她招了招手,
“过来,洗脸。”
“不要,你给我洗。”
顾淮端着盆的手顿了顿,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趴在棺材边沿的女孩子,但很快就摇摇头,露出宠溺的笑容。
润湿毛巾,向她走去。
她闭着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带着刚睡醒时的缱绻。
顾淮手持温热的毛巾,轻轻地勾勒着她的面容,像是剔去河蚌周围的泥沙,让圆润饱满的珍珠重新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终究还是没忍住她默不作声的诱惑,俯身含住她红润水亮的嘴唇,一触而就,“这是报酬。”
却没想到,秦蔓搂住他的脖子,再一次亲吻上去,甚至用牙轻轻撕扯他的嘴唇,“想亲就亲,又不收钱。”
“好,知道了。”
顾淮勾唇浅笑,笑的极为魅惑,粉嫩的舌尖不自觉探出,将嘴角的血丝卷了进去,表情一僵,“下次不许咬了,这血味道不对。”
“嗯嗯。”秦蔓没有放开的他的意思,见他有些木讷,“抱。”
“哪学来这些撒娇的方式?”
说着,顾淮便把她从棺材里抱出来,放在一旁棺盖上,蹲下身子熟练地为她穿鞋。
穿好后,又从怀里拿出一把小金锁,用一条红绳穿起来,顶端还拴着之前他戴在手腕上的两颗银铃,耐心地系在她脚踝。
“这是什么?”
“压魂锁,这里很邪门,我不放心,”
他站起身,手搭在她腰间,稍一用力,就像是抱小孩一样,把她安稳地放在地上,又从一旁拿出一朵小白花,插在她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