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昭想到那个禽兽昨晚是怎么蹂-躏她的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果馅儿蒸酥。
“二嫂你怎么不说话?”裴语说话间又疑惑道,“二嫂怎么这会儿才用膳?这都近巳时了啊。”
楚明昭慢慢咽下那口蒸酥,道:“起晚了。”
裴语随口问:“二嫂昨晚睡得很晚?”
楚明昭深吸一口气,岔题道:“语姐儿来找我什么事儿?”
“哦,我想问问……”裴语正自羞赧,目光忽然又定在了楚明昭的颈部,惊道,“二嫂,你脖子根那里为何会有淤青啊?怎么弄的?”说着话就要上前来查看。
楚明昭一惊之下低头一看,忙扯起衣领遮住那块,躲开裴语的视线:“没什么,大约是磕的。”
裴语不解,磕能磕成那样子么?但她嫂子不愿说,她也不好再问。她重新坐回去,让楚明昭屏退左右,旋即道明了来意。
楚明昭一面注意遮着自己脖子上的吻痕,一面暗暗咬牙,她现在浑身都是这种红痕。那个禽兽昨晚一直折腾她折腾到四更天,来来回回不知道换着姿势要了她多少次。后来她瘫软在床上连翻身都不想翻,他倒是神清气爽地走了。
她一直睡到辰正还是睡不醒,但也不敢继续躺下去,只好顶着困倦勉强爬起来。
楚明昭在裴语的再一次呼唤下才回神。想起她方才的问话,楚明昭理了理思绪,将裴玑的意思大致说了说。
裴语脸颊微红,小声问:“父皇真的可能招那个魏文伦做驸马么?”
楚明昭摇头道:“这个也说不好,圣意难测。”
裴语踟蹰一下,凑过去道:“我听说魏文伦是嫂子父亲的学生,嫂子应当见过他吧?他长得……好看么?”
楚明昭暗道小姑娘果然最在意这个,看来她这小姑子跟当初的小明昭一样喜欢看脸。
楚明昭觉得魏文伦要真是摊上驸马的差事也是倒霉,何况她父亲原本便对魏文伦满心愧怍,她就不要推波助澜了。这样想着,她随口胡诌道:“我没见过他,不知他相貌如何。”
裴语遗憾道:“我忽然好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我头先在广宁的时候就听闻过他的名号,众人都道魏文伦是个不世奇才,天下学子皆不能望其项背。只是我没想到我有一日可能与他搭上干系……”裴语说着说着便越加好奇,读书这么厉害的人,容貌会不会也十分出众呢?
楚明昭无心揣度裴语的心思,她如今吃饱了反而更困,当下起身,打算去睡个回笼觉。她站起来时,腰部又是一阵阵的酸痛,扶着桌子立了片刻才稍稍缓过来一些。
裴语奇道:“嫂子这是怎么了?”说话间就要来扶她。
楚明昭又在心里骂了裴玑一句禽兽,摆手道:“不必了,我去歇会儿,语姐儿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