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真这么想的?”刚刚被徐牧远拽住领子的男人“啪”的一下把一枚台球打进洞去,“一个乐队怎么能没打架子鼓的,今天的演出怎么办?”
付蒙恩敷衍的“嗯”了一声,再次拿起台球杆,弯下腰瞄准红色的那颗,狠狠地打出去:“他能解决。”
那人侧脸望着他:“你上个问题还没回答我。”
“嗯?”
“你刚刚说的都是心里话?”
付蒙恩没回答,把最后一球打进洞,慢悠悠的朝休息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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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一直都觉得七江公司特别熟悉,”顾诚气喘吁吁的追上徐牧远,“是不是就是前几天派人去巷子口围堵你的那家?”
徐牧远“嗯”了一声。
“那、那付哥知道吗?”
“知道。”
“可是怎么会——”
徐牧远猛地停住。
“哥……”少年小声的问,“没有了鼓手,我们的演出怎么办?”
徐牧远呼出口气,抬脚狠狠地踢了旁边的墙一脚,声音发淡:“你也想去吗?”
顾诚立刻回答:“不想。”
“为什么?”
“我想留在牧远哥的身边。”顾诚眼神真挚,“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的乐队能火的。”
徐牧远低着头,脚尖蹭墙角。
“你会不会怪我拒绝了太多的娱乐公司。”
顾诚摇头:“你肯定有自己的考虑。”
徐牧远侧脸看着他,抬手揉了下他的发顶:“乖孩子。”
“那我可以问为什么吗?”顾诚小心翼翼的问。
这确实是他早就想问了的一个问题。
“那些公司都是因为我爸的关系来的,”徐牧远摇摇头,“我分得清。”
顾诚张大嘴巴。
“只有找到真正欣赏我们的公司,才能有前途,知道吗?”
顾诚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现在不能告诉你。”徐牧远呼出口气,摸出根烟来咬在牙齿间,半拢着手指点上。
“我记得,你今年19?”
“对,”顾诚问,“怎么忽然说这个?”
“这么小,”徐牧远摇摇头,继续往前走,“我可真能教坏小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后边的少年反抗道,“而且也不算教坏!”
何念也才二十岁,而他今年已经二十四了。
徐牧远眯着眼睛,从青白色的雾气里隐隐约约的看见了那个小兔子似的小姑娘。
她仰着头朝他笑,眼睛干净澄澈。
啧。
徐牧远轻轻吸了口烟,紧接着袖子被人从后边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