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命令她看他呢!
何念咬着牙,只好乖乖听他的话。
一步,两步。
何念步子越来越轻快,月光朦朦胧胧的散下,她踩着节拍,居然慢慢的跳了起来。
走一步跳两下。
凶什么凶,何念轻哼一声,她以后可是最厉害的记者,说出来都吓死你!
何念走到巷子最尽头的时候猛地一回头,徐牧远果然还在,他脊背挺得笔直,静静地站在黑暗里。
打她?这么远,看他怎么打。
何念朝徐牧远比了个“耶”的手势,又迅速就闪到了另一个拐角处,消失在夜色里。
两秒后,徐牧远撤回目光。
幼稚。
他转过身,忽然一个火红色的身影从上面一跃而下,“砰”的正落在他身前。
“待了多久?”徐牧远脸色如常。
“不久,”阮向阳晃了晃脑袋,“她来之前我就在上面。”
徐牧远往前走去。
“不过你刚刚过分了啊,”阮向阳拍拍身上的土,跟上,“那么乖的一个小姑娘,看把人吓成了什么样子。”
“她怕我才好。”徐牧远说,“免得麻烦。”
“你是怕什么麻烦?人麻烦还是又了感情麻烦?”阮向阳慢悠悠的晃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这姑娘不错,没准你们——”
“不会。”徐牧远打断他的话,从裤子里摸出一根烟来,用牙齿咬住,“我不适合她。”
阮向阳轻笑了一声:“这有什么适不适合的。”
“她对我的热忱不会有多久。”
“要是人家真喜欢你呢?”
徐牧远顿了下,摁开打火机,低着眼睛燃上。
“我说了,”徐牧远摇摇头,“我不适合她。”
青白色的雾气飘进空气里。
“不错啊,”阮向阳不以为意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都会为别人着想了,这可不像你。”
他点点头:“我看好你们。”
徐牧远“嘶”了一声,将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打下,用两根手指夹着烟蒂,轻轻吸了口烟。
“她应该有更好的。”徐牧远说。
猩红的光亮燃烧在黑夜里。
“我这种人,”他低笑了声,“配不上她。”徐牧远将背上的吉他往上背了背,朝和何念相反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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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徐牧远抱着吉他坐在转椅上,头向上仰起,靠着椅背。
何念。
他无意识的轻轻拨动了琴弦,单音符立刻在这间空旷黑暗的屋子里回荡开了。
耳边的声音渐渐远去。
半晌,他将吉他放在一旁,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粉色的小发卡,眯着眼,迎着淡淡的月光看。
今天他见了她两次。
握住她脚踝的时候,出乎意料的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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