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筠咬住嘴唇,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左手拭泪:“我知道他和常娘子不清不白,但我不知,他竟要做到这种程度。”
陆珩授意属下去院子里翻找:“常汀兰交给韩文彦一瓶毒药,他身上没有,肯定在家里。去找。”
锦衣卫抱拳领命,转身出了屋子。陆珩完全没有夜闯寡居女子闺房、需要避讳的自觉,闲适在屋里散步:“你什么时候发现韩文彦和常汀兰私通?”
“五月份。”
这么早。陆珩轻笑一声,问:“为何不说?”
简筠垂着眸,脸上露出苦笑:“大人,您是男子,自然不会理解女人的委曲求全。他是我的表哥,也是我的丈夫,我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不如装不知道,等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回来。”
王言卿跟在陆珩身边,听闻这话,脸上露出了同情。陆珩莫名觉得自己被排斥了,他暗暗眯眼,道:“那你为何不告诉季涣?”
“我和季大哥不过点头之交,这种事,我如何启齿?”
“点头之交?”陆珩挑眉,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你说你们是点头之交,可是季涣却为你神魂颠倒,梦里都喊你的名字。你当真不知道他对你的心意?”
简筠低头,沉默了。王言卿悄悄瞥了陆珩一眼,示意他差不多行了。陆珩心里气堵,长得文文弱弱真是占便宜,陆珩问了两句,竟还成了恶人?
陆珩看简筠越发不顺眼了。他往书房里走去,路上随意打量摆设,问:“你知道韩文彦给你下毒吗?”
简筠摇头,猛地神色怔住,露出犹豫之色。陆珩见到,问:“到底知不知道?”
简筠叹气,说:“我原本不知道,但听大人提醒,我突然想起前几天,表哥破天荒地要和我喝酒,我推辞不过,只好陪他共饮。中途我离开了一会,回来后,他又给我斟满了一杯,极力劝我喝。我晚上还要做活,不能喝醉,推开时不小心把酒撞翻了。我本来要收拾,表哥说不用,他来就好,我便没当回事……”
事情刚发生时不觉得异常,现在回头看,简直毛骨悚然。那杯酒,很可能就是毒酒。
可惜陆珩这种人永远没有怜香惜弱的心,他只关心他的案子。他走到书架前,一边打量书籍,一边不留情面问:“什么时候?”
“大概是上个月底,具体哪一天我也记不清了。”
王言卿仔细在书架上寻找,陆珩将书架交给她,转身去看书桌上的东西。他随手拿起一支笔,突然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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