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涣皱起眉,语气诧异:“异常?”
“对。比如有不认识的人来寻找,形迹可疑,或者说奇怪的话、身体不适等,所有和平常不一样的地方,你能想起来的都可以说。”
季涣皱着眉头想了想,迟疑道:“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一件事。月初的时候韩弟似乎吃坏了东西,上吐下泻,折腾了足足一天。第二天他总算能正常下地了,我劝他找个郎中看看,他说不用,但依我看,他脾胃还没好全,脚步虚浮,脾气也不太好,经常自说自话。说不定就是他拉坏了肚子,身体虚弱,才一不小心掉到水里去了。”
陆珩应了声,不置可否,问:“季兄,你可知附近有什么隐蔽的地点吗?”
季涣一听,怔了一下:“你问这个做什么?”
“季兄不要误会。”陆珩和和气气地补充道,“先前官差抬着尸体走时,相熟的衙役和我说,他们在韩文彦身上找到半截穗子,不知道是从什么东西上扯下来的。他们怀疑今天的河岸不是韩文彦落水的地方,尸体应该是从其他地方冲过来的。如果能找到落水现场,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证物,那就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季涣瞳孔放大,忙问:“他身上有吊穗?是什么样子的?”
陆珩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只是听人说,我也没见过实物。”
季涣抿着唇,不再说话。陆珩看了他一会,轻声提醒:“季兄?”
季涣反应过来,支吾了一声,道:“隐蔽之地……我也不清楚。恕我无能为力。”
陆珩注视着他,轻轻微笑:“没关系,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
季涣似乎有些魂不守舍,陆珩和王言卿告辞,他也没心思留。等出来后,王言卿踏着橘黄色的阳光,轻声问陆珩:“韩文彦身上真有一个穗子?”
陆珩轻笑:“我怎么可能把真的证物告诉他们。诈他们的。”
陆珩说完,微微眯眼,意味深长笑了下:“不过,倒还真在他贴身衣兜里找到一方帕子。”
王言卿挑眉:“帕子?男人的还是女人的?”
陆珩抱住王言卿肩膀,好笑地在她头顶说道:“卿卿,没有男人会在贴身之处放男人的手帕。”
王言卿抬头,用力瞪他:“这么重要的线索,你不告诉我?”
“我今日全按你的吩咐办事。”陆珩颇为无辜地说道,“是你说要先查简筠的。”
王言卿没好气横了他一眼,没工夫和他胡扯,皱眉问:“那方帕子是什么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