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实情。
早晨,荼靡为了去见南海仙翁,早餐也不曾吃。而后就是早课,又遇到北斗星君一怒之下回了天庭,荼靡要应付各方,直到过了午后也水米未进。
“仙山上不是有庖厨么?”白凛道,“你到庖厨去用膳。”
说罢,他勾勾手指,想把烧鸡抢回去,荼靡却将烧鸡牢牢定住。
“凭什么。”她说,“这是我师兄买的。”
白凛嗤之以鼻:“这是你师兄给我买的。”
“这是我师兄给我的狗买的。”荼靡也嗤之以鼻,“你是我的狗么?”
白凛终于面露杀气。
“给我。”他说。
“不给。”
白凛将手里的鸡腿吃完,用一块巾帕擦了擦手指,而后,放下书。直接扑过来抢。
荼靡自是不会给他,手托着盘子,在小屋里左躲右闪。
她学得法术,一向以逃生自保为主,身法灵活。而白凛虽是上神,却碍于不能使神力,加上脚上的镣铐着实费事得很,竟是一时抓不住荼靡。
白凛怒目而视,忽然瞥向窗边的瓷瓶。
白玉芰端正地插在上面,含苞未放,姿态舒展。
荼靡心道不好,喝一声:“你敢!”
可白玉芰已经飞到了白凛的手里。
荼靡忙放下烧鸡,伸手去夺。
白凛虽此时身法不如她,气力却是比她大,身量也比她高。
荼靡的取物之法也对白凛无用,只得用手来抢。
她从外间追到里间,又从里间追到外间。
“烧鸡给你,你还给我!”她急道。
白凛坐回床头,道:“我吃饱了,只想要这白玉芰。”
荼靡瞪起眼,跑到床上跟他争夺。
可白凛将白玉芰高高举着,她伸长了手也够不到。情急之下,荼靡索性与白凛缠斗起来,使出浑身气力,将白凛压在身下。
待得那白玉芰终于拿到手里,她心中一喜,可再看向白凛的时候,却是愣了愣。
他似乎全然没有与她争夺的意思,只看着她。
那金蓝异色的双眸之中,目光幽暗,竟似深不知几许。
而她压在他的身上,能感觉到那胸膛传来的心跳震动。
二人斗了一番,各自呼吸粗重。
热气冲在鼻间,微微烧灼。
目光下移,白凛的衣领敞开了些,单衣下,隐约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
荼靡只觉心跳像一脚踩空,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