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
她依着他,话是很混账的,“孤就喜欢你被孤弄脏的样子。”
魏殊恩压着眉梢,忍耐了片刻,还是忍不住了,他翻身看她,乌黑的发丝垂到胸口,面染薄怒,“这些混账话是哪个男人教你的?!”
“唔……”
她做思考状,“你弟弟?”
魏殊恩被狠狠噎住了。
因为这件事,魏殊恩撂了一次冷脸,并未去送行绯红。
这小混蛋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转头给他送来了一副玉奴锁,让他锁好自己,不准红杏出墙。
这是人能干的事儿吗?
修养功夫极好的男后在寝宫里大骂了绯红两天两夜,人没在跟前,骂起来也没滋没味的,男后转头摔碎了绯红最喜欢的一面蝴蝶花鸟铜镜。
“驾——”
房日兔快马加鞭赶上了天子出行的仪仗。
“君后当时是什么模样?他戴了吗?”
绯红倚在马车的小窗旁,手里还捻着一颗色泽晶亮的香糖果子,随手就投喂了这位情报头子。
“嗷呜!”
房日兔咬着糕点,含糊不清,“戴了!戴了!这个好吃,噢,对,君后边戴边骂,发了好一通火呢,君后还摔坏了您最爱的那一面花鸟镜。”
绯红意味不明,“无妨,索性摸腻了那花纹,再换一面新的。”
房日兔心道,不愧是圣人,玩得也是世间第一等的。
“圣人,我已查明,这是参星国的反叛者,他们笼络到了一批弓马游侠,在各地煽风点火,怂恿了数万百姓随他们起义,还凌迟了不少官员。”
房日兔又递交了一份名单,绯红粗略阅览一遍,随手收入袖中,她指骨轻折,支在腮边,似笑非笑,“刚锁好了哥哥,弟弟又跑出来搞事了,我是欠他们魏氏兄弟的情债么?”
房日兔险些没被香糖果子噎着。
她心道,这情债不止吧,不是还有一位公主殿下吗?
流火州最南边就是参星国的地域,得知天子出巡,参星王带领一众官员,早早在边境等候,伸的脖子都长了。
国内叛乱不断,参星王又无强横兵力,只能修书一封,祈盼九州女君的援手。
参星王也有自己的算计,他先前赌输了一局棋盘,那真是满盘皆输的惨烈,全国百姓都充作了天子的奴隶,悔得他肠子都青了!
随后参星王又得知,就在宗政绯红登基的那一个月,中原九州都被扫荡了一遍,不止是他,邻国也遭了殃,有的还被勒令迁都,连国土都没有了!
参星王平衡了,煎熬的心又从油锅里捞了出来,他跟大臣商议过后,决定恭顺天子,投其所好,正好趁着侠以武犯禁的事情,向天子表明自己的弱小以及忠心。然而天子迟迟不来,参星王只好背着手,一遍又一遍检查着接待事宜。
他尤其在意美男的进献,不时询问大臣,“就他们了吗?国中还有没有更美的?我们身为小国,也许只有这一次觐见天子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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