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
什么能比得过自己亲手王权加冕的快感?
“其他势力不甚重要,打发也就罢了。”绯红额头覆上了一层汗珠,很快又被夜风吹走,她绕了远路,避开庆祝的人群,抵达军营,里面火烛通明,显然等着她的到来。她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了小兵,对谢新桃说,“至于南溟奇甸的蛊师,让海少焉盯紧点!”
谢新桃不由得同情这位海市国师,自从跟了她主子,常常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迟,拿着微薄的月俸,操着老母鸡一样的心!
当代完美爱卿典范!
这不,绯红还没进入营帐呢,国师就迎了出来,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兴奋得鞋子也没有穿,捧着一纸檄文向绯红邀功,“此檄文名为《诛魏》,自暴君降世,中原九州深受其害,腥膻遍野,生灵涂炭……不求日月,不信鬼神,吾等诸国勠力同心,拨开云雾……”
谢新桃虽不爱学之乎者也那一套,但家学渊源摆在那儿,这一听就勾起了雄心壮志,恨不得提刀就干。
“好!!!”
她用力鼓起掌来,还试图摸着腰带,找出碎银打赏。
国师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唱戏的。
不仅是唱戏的,他的新主人还离谱地说,“爱卿笔墨通神,不知何否替孤捉刀,写一首艳诗寄给魏小奴?让他又羞又气,那脸色才好看得紧呢。”
国师:“……”
普天之下,也只有这位主子敢将元魏暴君称作小奴了。
他是想靠伐魏檄文流传千古,而不是靠床帷艳私闻名于诸国啊!
感觉我老海的清名都要毁于一旦了!
国师长吁短叹,又在暴君的胁迫中,无奈点头,“臣,尽力施为。”
于是,这一首由风采斐然的海市国师捉刀的风流艳诗,跋山涉水,八百里加急,险些跑死了六匹快马,终于呈交到了元魏暴君的案头。
“讨魏檄文?真有意思。”
魏殊恩摩挲着白玉扳指,“诸国这是找到了新的靠山,觉得自己安好无忧,可以对寡人大放厥词了?”
他拆开信件,抖落了一张蜜香纸,颜色微褐,点如鱼子,更是香得渗人。
下一刻,魏殊恩面无表情揉成一团,丢了下去。
什么玉龙三弄,什么别有洞天,她是要向天下人宣告他们喜欢男下女上吗?她这么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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