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名随从匆匆进来,在乌律身边耳语了两句。
乌律哈哈大笑。
“说的不错,我乌律才是天命所归!”
白色宫殿里,谢柏翘正在做一架乌龟风筝,鼻尖飘来一股血腥。
他动作一顿。
“你回来了。”
病公子握着小银剪子,在丝绢面上裁剪出早就画好的乌龟图样,那是一头色彩斑斓的大龟,甚至龟背上还写上了一首飘逸潇洒的长寿诗。
——我与卿卿万斯年。
“嘭!”
他被人钳住了手腕,反压在桌案上,那白果、毛竹、果眼等哨子响声清脆。
“谢柏翘,我的好哥哥,你该给我一个解释了。”
她欺压着,双腿威胁般逼入他的禁地。
谢柏翘手里的银剪子也被她夺走,扔进了一边的箩筐里。
他挣扎了一瞬,被她压得更紧,那气息逼近了耳廓,“冲龙玉,剧毒,壶口,这些,翘哥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男女体力天生差异,但他们却是颠倒着来,谢柏翘身长八尺,腰细腿长,便是在龙荒十六部,也是个中翘楚,偏生他体弱多病,又常年不见日光,如同苍白的、易碎的象牙,与绯红檀褐色的皮肤、强劲的腹肌线条形成强烈对比。
她这么一顶着他的腰臀,谢柏翘清晰感受到她肌肤的热意以及肌肉的紧绷。
他被逼得退无可退。
谢柏翘低下头。
龙荒女王噙着一抹冷笑,“我的好翘哥,难为你在我身边装了三年,本想要博得一击必杀,却突然失手,没能杀死我,你现在是不是很失望?为什么低着头,为什么不说话,你委屈给谁看呢?”
她从未用这种冰冷的、尖锐的口吻与他对话。
“你。”
他清晰吐字。
白果哨子被绯红掌心压垮,发出最后脆利的尖响。
谢柏翘扬起一截纤细的颈,里头藏了一圈红绳,缀着一只长命锁,底下的小铃铛仿佛受到了惊吓,微微晃动。
“新桃,你知道的,她对你忠心耿耿,往后也请善待她。”
病美人咬着唇,牙齿在淡红唇心压出浅浅的痕迹。
“给我个痛快罢。”
绯红肘臂锁着他。
“你幕后主人是谁?朔漠王?海市王?还是……蜃楼王呢?”
谢柏翘双唇紧闭。
“不想说?没关系,本王有办法让你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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