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出来的早了!
绯红诱哄着说,“脱下来让我看看,你难道想让我记住你一颗豹头吗?”
审判长冷冷道,“你确定要我摘下来?你会对我负责吗?比起我,你好像更喜欢我兄长吧。”
“你哥哥他嘴甜啊。”
“我嘴不甜?”
审判长意识到自己沦落为争宠的小废物,立刻闭嘴。
绯红笑得前俯后仰,险些从岩石缝隙里滑出去,一条长着黑斑的灰白色尾巴闪电伸出,凌厉卷住她的腰身,猛地勾扯回去,最后只有碎石跟雪沫落了下去。绯红扑进了厚实细软的毛发里,对方雪茸茸的尾巴很自然拢了拢她的身体,免得她再次跌落。
他警告她,“再摔下去我不管你。”
“审判长……”
“律。”
“是律法的律,节律的律?刚才算不算是破了你的律?”
除了方才的放纵,审判长一向清醒谨慎,对于超出自己解释范围的话题一律保持缄默。
绯红用脚勾了一下他尾巴。
审判长克制自己原地起飞的冲动,他擒住绯红的脚踝,把她拿开。
绯红又放上。
律很困惑,真的有人会乐此不疲地玩耍?
她跟国王也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吗?律心头结了一层厚冰,他隐约后悔,不该让她得手太快。
律的骨子里刻着规矩与体统,他却天生迷恋强大美丽的生物,越是混沌,越是让他着迷。
审判长清冷地说,“我不知道你是一时兴起,还是蓄谋已久要引诱我,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尽量冷静从容地叙述,“你是否要更改阵营,跟我返回帝国?我会注销你现在的身份,没人会怀疑你的过去。”
他不玩一夜情缘,虽然有些草率,但他认定的伴侣就不会轻易更改。
毕竟,他是一头贞烈的豹豹。
审判长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浑身肌肉紧绷。
“听起来很不错。”绯红将双脚放进他尾巴里,惬意叹息,“为什么不是你更改阵营,跟我一起覆灭你的帝国呢?”
审判长凝视着绯红的面孔。
她是说真的。
他们阵营对立,注定是天生敌人,并不会因为一场荒唐的玫瑰花结而更改。他说服不了他,她也更改不了他的信仰,所以欢愉之后,还是要争锋相对。在战争面前,个人的情感显得微不足道。
他们没有时间去培养玫瑰和爱情,它那么脆弱,来不及长得高大坚韧,就要折毁在风雪中。
审判长站了起来,语气降到冰点,“我配偶期已经过了,我们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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