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舔着干燥的唇,“也许等我知道答案了,我就能统御诸天!”
“统御诸天!你就知道统御诸天!”冷静从容的昆山玉君积累了无数的怨气,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你除了飞升跟大道,你还想过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跟我们的九个孩子?
绯红更加无辜了,“我只想飞升跟大道啊,唔——”
江霁像是一头饿极的凶兽,把绯红当成枷锁一样,在嘴里凶狠地撕扯,任凭自己在笼子里撞得血肉模糊。绯红往后一仰,似笑非笑,“你确定亲的是我吗?也许现在掌控身体的,是我的心魔呢。”
江霁对绯红的薄情寡义有着深刻的认识,听见这一句,原本动荡的心潮奇异地平复下去。
他本就知道她是什么人,不是吗?
跟她动怒,只会让自己失去先机。
“那又如何?”
他说,“我爱的,本就是你恶的一面。”
滔天恶欲里开出的莲,血茎蓬勃,独一无二,无可取代。
他已经厌倦了轮回,也不需要一个天真烂漫的女人用虚假的攻略拯救他,那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提线傀儡。与其这样,不如被她剥下那一层虚伪的血肉,层层打碎谎言,再淋漓尽致地交欢。
他只认她。
只认这一个恶欲蓬勃的天帝绯红。
天帝绯红捏起他的下颌,这么轻挑的姿势,绯红却没看到他的一丝屈辱,也许是当久了人父,昆山玉君身上都弥漫着一种安定的檀香味,这让绯红想到了一只习惯圈养的母猫,当崽子嗷嗷待哺,它自动躺平喂奶,温顺得不可思议。
他在纵容她,而且底线越来越低。
她摩挲着他的下巴。
江霁很清楚这是她正在思考。
她在权衡利弊。
他放缓了声色,“清除心魔不是朝夕之事,你先留下来调养,日后等有把握了,我绝不会拦你飞升……”
江霁的确感觉到自己的底线在不断放低,原先他想要把她做成活死人,后来又难以忍受十七年守寡的日子,于是又想着看她活着,笑着,真实压在他的身上。现在,他甚至觉得她飞升也没关系,但她必须要留下来,留下来陪他度过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
这段时间足够他留存下来,应付她不在身边的日子。
等生了十一,他就重修,以最快速度飞升,再与她并肩——江霁是这么想的。
如今昆仑五子死的死,妄机宜又做了阿修罗帝,他一日不走下神国,他就一日不能接触绯红,江霁现有的、潜在的情敌都半路折损掉了,他赢到了最后,只要他能说服绯红,他就是最后的胜者。
而绯红若有所思。
江霁低下头,两瓣唇肉含着她的手指,用他最柔软的舌尖取悦女帝。
他知道她爱他柔顺。
昆山玉君使出了示弱的手段,“你难道不想看小十一出生吗?你错过了一一到九九的成长,又要错过十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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