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机宜眼神清幽,“现在你还嫌弃为师长得高,你果然不中意为师了。”
绯红:“……”
这是没事找事吧。
弟子看向他,目光泛着危险的意味,“师父,您要是再不闭嘴,咱们现在就去办事,从现在到明天早上,我保证您一粒米饭都吃不着。我中不中意,您会非常深刻地体会到弟子的决心。”
妄机宜眨了眨眼,意识到她是要来真的,立即见风使舵。
“为师忽然觉得很有食欲,来,莫谈前事,为师给你夹一个少年郎,哦,不是,是竹笋,它鲜香滑嫩,最适合我家姑娘进补养颜。”
但老房子还是避免不了被拆的命运。
妄机宜刚爬起来,脚踝又被拖了回去。
他只得故作柔弱,“红儿……室内太闷了,咱们去外头赏月好不好?”
弟子皱眉,“外面不能做,您身体这么弱,会着凉的,上次就躺了半个月,这次您还想躺个几年吗?您是在折磨你还是折磨我?”
妄机宜:“……”
徒弟弟你信吗?
我真的只是单纯看一下月亮。
绯红最终还是给人披上了大氅,抱着他去院子的台阶上坐着。
那头大胖鹅原本在角落里熟睡,听见动静,扑棱飞来,又在妄机宜的脚边蹲下,像是一团毛绒绒的雪球。绯红就说,“师父,你这养鹅跟养猪似的,什么时候能把你自己养得结结实实的,肚子还有小软肉,我就谢天谢地了。”
妄机宜也笑,“那不行,书生有肉,就成胖书生了,你不喜欢。”
“瘦的,胖的,师父变成什么样儿我都喜欢。”
她吻他耳畔碎发,淡淡的降真香里夹着一股血腥。
绯红眼神陡然凌厉。
“怎么又虚弱了?不可能,刚双修过!”
绯红熟练拨开衣领,摸他心脉。
妄机宜咳嗽了一下,并未反抗,还取笑道,“幸好只有一头鹅看见,不然你这如狼似虎的名声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是你炉鼎,被你金屋藏娇,采阳补阴的……”
绯红冷眼睨他,“您觉得这很好笑吗?您都快要死了。”
我姑娘又不高兴了。
妄机宜当即敛唇,严肃地说,“祸害遗千年,为师觉得再遗臭个几百年是没问题的。”
“这是师父说的。”她神色缓和下来,又隐隐透着冷厉,“若是师父做不到,我就加入赶尸宗,把师父祭炼成傀儡,这样我们依然可以天长地久在一起。”
妄机宜:“……”
徒儿你口味是不是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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