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冷笑,“尸侯爷都飞升了,这黄泉一梦珠不过是你自己盗来的。”
绯红啧了一声,“眼红就眼红,何需来这一套道貌岸然的说辞?这强者之物,能者居之,你们身上的诸多宝物,难道还是你们自己亲手造出来的?”
对方为之语塞,悻悻扔出一句。
“强词夺理!”
绯红当场狂笑。
“强词夺理哈哈好一个强词夺理!”
她身上是破碎的嫁衣,丝丝缕缕披挂着,如同一道道江中残红,凄艳又绮丽。
绯红面向昆山玉君。
“我势弱之时,心头血想取就取,连身体都护不住,我同强者讲道理,强者会听吗?不会!”
“我势弱之时,处处退让,处处笼络,只想讨一个公道,强者给了吗?不给!”
“我势弱之时,就是蚍蜉,蝼蚁,野雀,根本比不上天生的凤皇,我就该听从摆布,温驯听话,才能得到强者的青睐与垂怜!既然强者掌控棋盘,制定规则,那我为何不做这凌驾诸天的唯一王朝?”
她气势节节攀升,再度有突破分神的迹象。
昆山玉君面色如常,只是指尖掐住一段苍白。
他被利用了。
她踩着他的胸膛,将他视为踏脚石,更借他青云直上。
那些年少相伴的温柔笑语,飞蛾扑火的热烈情事,也随着这一场鸳鸯梦的醒来,化为飞灰。
刀头舔蜜,是割舌万分,血如淋漓。
昆山玉君缓缓道,“我本以为,我已煨热了你三分,如今看来,怕是佛也不收你这个信徒。你方才说要做了结,你想如何了结?”
他依旧从容平静,好似那些吹皱的心水,又一一平了下来。
绯红一笑,春风烈火鞭劈向蓝真真。
“自然是冤有头,债有主!”
蓝真真原本也是个元婴修士,可她境界不稳,又被梦境拖得惫懒,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抵抗,当鞭风袭来,她如梦初醒,“……救命!师尊救我!”
“嘭!”
雪晴风作扇缠住了烈火鞭,昆山玉君将绯红扯了个方向。
“她不行。”
昆山玉君蹙着眉,“我可以另外补偿你。”
“如何补偿?”
“你说了算。”
“要你一夜呢?”
她笑得风情万种,昆山玉君略微恍惚,可随后便是一声声刺破天穹的尖叫。
另一个绯红早已剜出了蓝真真的心头血,冲他笑得鬼气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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