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不再说话,受了她缠绵悱恻的一吻。
祖洲的万鬼迎亲落幕,先前组队的夫妻各人也到了分别的时候。
天冲真君抱着失而复得的爱妻,一个劲儿向绯红道谢,“多谢!多谢你救我家娘子!往后你来我炎洲楼家,定好茶好酒好美人招待你!”
天冲真君的道侣咳嗽一声。
什么好茶好水好美人,你这是要往人家夫君心头扎刺啊,你这是报恩呢还是反插一刀?
天冲真君也意识到了不妥,连忙补救,“我是说我楼家儿郎颇有天资,若能拜在二位的门下,也是幸事一桩!”
为表歉意,天冲真君私底下把江霁拉到一旁,“是我等嘴快,没有不恭敬的意思,道君切莫怪罪。”
江霁漫不经心道,“你楼家儿郎,可有撼星一子?”
天冲真君一愣,心想真是奇了怪了,他们家族有个特殊的占卜传统,可知家族香火,因此早早给后代子孙取名,他来祖洲之前,这族谱正好取到了撼字辈,老祖宗们预言,这位未出生的楼撼星天资聪颖,将会是他们的第十九代家主。
天冲真君小心询问,“莫非道君想要收徒了?”
昆山玉君折下一枝吐蕊的霜花,“并非如此,而是本座预测到,此子在将来会被本座捉奸在床,想问问楼家如何处置?”
天冲真君险些窒息。
它还是没有出生啊!你这栽赃陷害也太离谱了吧!
天冲真君等人架着小舟离去,绯红目送之后,问一旁的江霁,“你同天冲真君说什么了?他怎么看我都是一副负心女子的模样?”
江霁很淡定,洗掉掌心的霜冻。
“我也不知,兴许是师姐爱乱抛媚眼,让人误会了罢。”
绯红眼波流转,“我哪里乱抛媚眼了?我明明一心都在师弟身上。”
江霁勾了勾她衣角,“师姐最好说到做到。”
功德圆满后,俩人返回了太上墟。
江霁被长老叫去办事了,绯红则是进入了天经宫,妄机宜的寝殿。
对方正好披着一头湿漉漉的发,敞着衣领,衣衫不整地路过。
妄机宜夸张捂住自己的胸口,“红儿,你想趁着为师美男出浴,好将为师就地正法吗?”
绯红点了点腰间的春风烈火鞭,含笑道,“想来师尊也想尝一尝我这鞭子的滋味了,我这一鞭,一发入魂,再矜贵的尸体也得碎成几块。”
妄机宜立即正经,找了把椅子坐着,顺带拢好自己胸前衣领。
“找为师何事?”
绯红站到他身后,捧起他一头黑发,裹了软缎,细细擦拭,“师尊,您懈怠多日,是不是该飞升了?”
妄机宜忽地轻笑,“怎么,你玩腻我们师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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