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掌门被绯红那一句叛出师门吓个半死,也没空理会蓝真真的不满,连忙挽救场面,“怎么不可能呢,蓝绯红是师祖选中的关门弟子,只等师祖三千岁生辰,再宣告此事!”他有些哀求望向绯红,祖宗奶奶,别胡闹了,我的小心脏玩不起啊!
掌门叫苦不迭,太上长老们屡次不容情面,这次算是彻底把人给惹毛了!
而他还不得不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掌门转了一圈,发现还是师祖镇得住场子,于是冲着昆山玉君狂使眼色。
您的小弟子都要被气跑了,别玩那朵芙蓉花了,赶紧说话!
掌门卖力得眼角都抽筋了,昆山玉君纡尊降贵吐了两个字。
“过来。”
昆山玉君指尖清光湛然,缓缓浮起了一枚玉佩。
他本想三千岁寿辰再宣布收徒之事,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索性她这一次力战五大世家,立威立得凶,天时地利也选得合适,昆山玉君就当是顺水推舟了。
归元大殿内经历了一场血战之后,腥气还未消除,凝重的气氛沉沉坠在众人的心口,当这一枚的冷玉浮现,仿佛月凉如水,万物寂静,众人只觉心头烦闷被驱散,进入到了一个天地忘我的逍遥境界。
身穿金绣白袍的少年喃喃地说,“我想出家了。”
“啪!”
他娘当场给他来了一巴掌。
“痛不痛?清醒没?还出家吗?”
“……娘,我是您亲儿子吗?”
“正因为你是老娘亲儿子,再来一巴掌吧!”
少年被扇得嗷嗷直叫,“痛痛痛!我不出家了,老娘,呸,娘亲饶命!”
楼撼星扶起他大伯,神色有些落寞。
“是寂焉玉,师尊果然要收她为徒。”
大伯了一口血,问他,“咳咳……什么,什么是寂焉玉?”
“太上忘情,寂焉不动情。”楼撼星低低地说,“每次入师门,师尊都会赠我们一块寂焉玉,让我们时刻谨记,不动欲,不动情。”
楼华清勉强站立,他虽然没有被绯红废了筋骨,但整具身体都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然而他知道现在不能露怯,否则就会给楼家带来灭顶之灾!楼华清吞咽喉咙血沫,故作轻松,“我知道,是你常常佩戴的那块冷玉,不过你最近很少戴它了。”
他话刚说完,侄子的肌肤红得滴血,跟新桃初绽似的。
楼撼星慌乱应付,“嗯……我怕碰坏,就收了起来。”
他在红归山那两日,从凛冽冬寒到万枝红遍,纯阳之躯早就被她破得一干二净,自然,那寂焉玉也被他的情爱染红,导致白玉异变成血玉,楼撼星握着都觉得滚烫灼肤,根本不敢挂出来招摇过市。
说谎。
楼华清之前还看不出来,但现在他对侄子的心思了若指掌,哪里不知道他是迷恋上了那个害他楼家的妖女!
楼华清怒急攻心,又是喷了一口血出来。
“大伯!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