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识面上冷凝,“你对我应家做了什么?”
“我不说了吗?”绯红笛子抵住他的腰,轻柔低语,“欺人者人恒欺之,今日之后,再也没有徐、郑、应、楼、瑞世家之姓。凡我所在,你们就没有踩着受害者的尸骨上位的资格!”
“你真是疯了!”
应不识恼怒,一把转身,将她压在一丛瑶草上,“那是少部分人的阴谋,你凭什么牵连我全族?”
千年世家,岂是她说倾覆就要倾覆的!
绯红也笑,乌发一绺绺滑下脖颈,“所以我只处置了少部分人,这也不行?应师兄,应公子,可别忘了,当初你们也是用我的家人威胁我,怎么,如今我杀了几个要分我脑袋的嫡系,您倒是急起来了?”
应不识想要囚住绯红,然而半天下来,她仍旧是游刃有余,反而是那些世家家主和长老,被她的众生之相打得半死不活!
什么道体虚弱,什么筋骨破碎,都是障眼法,她如同一件没有刀鞘的杀器,肆意屠宰生灵!
而应家的长老已经有三个是奄奄一息!
不能再拖了!
应不识抓住她的天淡寒玉笛,任凭寒气割伤他的手指,鲜血滴答滚落,“你要如何才肯停战放过我应家?”他本来伤势未愈,应付她已是极其勉强,根本压不住她的滔天真气。
绯红意味深长,“那要看应公子能付出什么了。”
能付出什么?他能付出什么?
应不识的脑海里闪过了寒真洞的片段,他怀着一腔恨意而去,满脑子都是怎么挑拨他们,趁虚而入,再一举击杀,也没有多想那种奇怪的感觉,但她问得暧昧,四肢百骸禁不住生出一股痒意,他喉咙发涩地说,“我可以……同你双修,什么都肯的。”
绯红蓦地大笑。
“我的应公子呀,你醒悟得太迟了。”
她猛地卷起他的缚花雨,捆在手臂上,宛如一道道艳丽的花枝。
“现在,一切已成定局。”
应不识一愣,他越过她的肩膀,五大家主皆败,两个被她废了筋骨,两个重伤濒死,还有一个昏迷不醒。而五大世家的长老和精锐弟子们,三百五十一名,同样伤痕累累,看向绯红的目光充满了恐惧。
此时的他们想不起什么混沌灵根,想不起什么登顶仙途,他们只想逃离这个恐怖之地!
瑞遥山浑身是血,他是被绯红重点收拾的对象。
他灵府被毁得厉害,等同于废人,这让霜天真君怎么能接受得了?瑞遥山冷冷一笑,“黄泉行走,太上墟的诸位长老应该听见了,毁我世家根基的人,称她为黄泉行走,而这行走一职,可是你们太上墟亲自予她的权柄!你们……根本就是合谋来欺我世家!”
瑞遥山吼道,“我不甘心,我死不瞑目,这一次我不过是输在你们里应外合上!你们自诩道家正派,实则卑鄙无耻!”
瑞鳞在招魂幡里使劲扯着脸,小声哀求,“大哥,大哥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