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把她当禁脔、玩具一般的存在,现在却精细得像是在养女儿。
“今日是云台长老开坛讲道,我已与他打过招呼,瑞炉会带你去的。其他长老也是,你想去便去,报上我名即可。”
瑞炉是一头昆仑仙鹤,被师雪绛养得圆胖肥润,若是收敛羽翅,活像是一只大肚香炉。
“你呢?”
这些天师雪绛解了她的禁令,带着她四处出门,招摇过市,很是得了一番议论。
“我需要做宗门任务,短则数日,长则数月。”师雪绛捋了一下绯红耳边的碎发,他依然记得她满手带血却撩发的场景,艳美又妖异,以至于他也很喜欢这样给绯红别发,“我还要替你寻一些洗髓伐骨的天材地宝,待我回来,你就能脱胎换骨,破茧成蝶了。”
他这般叮嘱着,如同出远门的丈夫在宽慰妻子。
“好。”
绯红仰着头,黑发被束进了一个莲花渐开的金环,耳边则是一对荔枝绿上月的坠子,澹绿得清雅。
“我等你回来。”
师雪绛温柔抚她的额头,而在转身之际,那柔情顿时烟消雾散。
绯红:‘这个狗男人定是一秒变脸,等我武力值搞上来,我给他表演一个0.5秒下床变脸。’
系统回她一串点点。
他出门之后,绯红也骑着胖仙鹤去了云台长老的雾台山。
这是一群金丹修士们的讲道会,而绯红是唯一混入其中的旋照期。
云台长老咳嗽了声,“蓝姑娘是逢仙真君特意嘱咐我等关照的,大家不要东张西望了。”
一句特意关照,将绯红推上风尖浪口。
惊讶、了然、鄙夷、厌恶。
而这样的上下矛盾累积了半个月,终于爆发了——
一群外门弟子集体御剑而过,气浪猖狂,故意掀翻了绯红的仙鹤。
“嘭!!!”
她从空中跌落,坠进了一处荆棘石崖,衣裙破裂,面部也被荆棘划下了数道狰狞的血痕,汩汩淌着血。
“对不起啊。”
那群少男少女敷衍地说,“没看道,撞上你了。”
他们随手扔下一个玉瓶,砸在绯红的胸口上。
“喏,给你赔礼谢罪。”
有人就说,“蓝姑娘可是逢仙真君的侍妾,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长老都得恭恭敬敬的呢,你这是寒碜蓝姑娘!”
“什么?是侍妾?我还以为是那什么炉鼎呢!”
“你这样诬赖蓝姑娘,小心蓝姑娘钻进逢仙真君的水晶床,吹一下枕头风,你可就完了!”
“那我可真太害怕了。”
“你们做什么!”
一道充满怒意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