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座释蝉月同样一脸超尘脱俗,“不知道师哥指的是什么事?师弟只记得某朵花更不要脸,明明四公主第三世看上的是我白蝉,还要给我弹琴表明心意,结果那朵花不讲佛理,自己手动给开花了,还诱惑了四公主!”
某朵花:“四公主之前是还没有领略花的美妙,才被一头老蝉给迷住了!”
某只蝉:“花就很好吗?那么幼嫩脆弱,采了没放几天就要枯了,哪里比得上蝉鸣持久有劲!”
某朵花:“呵呵,不劳首座费心。”
某只蝉:“呵呵,老子说的是花,你对号入座干什么?”
“……”
老龟一阵无语。
这么能逼逼,要不你们打一架?
饶是老龟平和冷静的心态,此刻也有一些崩了,我老龟是修佛的啊,不是来给你们当知心老龟的!偏偏一个是它的师弟,一个是它的弟子,不管又不像话。老龟很无奈,“那花跟蝉打算怎么办?如今帝绯红修无情道,更以此证道,她怕是不会回头的了。”
“所以,花要继续盛开吗?蝉要继续鸣叫吗?”
原先还在争吵的师徒瞬间安静。
昙花枯萎了。
蝉也不敢叫了。
此时罪大恶极诱了僧的绯红在干什么呢?
仙族剥去天生仙胎后,下落到了人族的城池,三十三重天顿时为之一空。
绯红的崩断情根把石扶春刺激得特别狠,他陷入了昏迷,至今未醒。如今绯红身边跟随的,则是魔后元绫纱。
“陛下,咱们要去哪里?”
元绫纱好奇地问。
“去探望一下仙帝陛下。”
绯红唇角凝着笑意,“这可是难得的历劫场面,得去见识见识。”
她推演之后,落到一处陌生的、繁盛的人间城池,掌管此地的是青要国。
绯红打了个响指,此方劫神瞬间应身。
“陛下。”
劫神披着红线,恭敬俯首。
“昼应劫了吗?”
劫神不敢有丝毫隐瞒,“距离帝昼应劫还有三年。”
绯红缓步城池当中,与红尘众生擦肩而过,“你说说,他第一世的劫是什么?”
“昼乃混沌道体,气运非常,这一世他托生于簪缨世族,从小便展露过人的才能,十岁遍观群书,十五岁领兵打仗,十七岁便官拜为上将军。”
随着他话音落下,城门大开,君王亲迎,巍巍大军得胜入城。
十七岁的少年上将军着了一身白鳞甲,乌发扎成了一束长马尾,腰携苍剑,胯骑血马,那天穹日光投射而下,好似莹莹照雪山,透出鼻尖一点淡星小痣。他双眸宛若照夜清,澄澈又淡冷。
劫神正说着,少年骑马从他们身边经过,投下偶然一瞥。
神姿清湛,令人生畏。
劫神被这一眼看得根本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