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也不能这样点化师弟,毕竟佛陀是因情入道,这一不小心就是堕入魔道,危险性极高。
老龟一路纠结,把二十四诸天架回了原来的位置。
然后不知不觉中,它手里又端了一盏茶。
老人参:“……”
你又要灌人家忘忧梵茶了吗?
释一瓣还真是那么想的。
当然,它毕竟是修了佛道的龟,没有红皇那样霸道,于是想了又想,还是把蝉灵叫来。
老龟也不问它这几千年都浪费在何处,只严肃地说道,“梵宫从不勉强弟子,出家也好,剃度也好,一切靠你本心。昨日你也曾听见红皇的话了,她是什么想法,都告诉你了,若你还要执意飞蛾扑火,师哥也只能叹息一声。”
“可若是你还想证道成佛——”
它把热气腾腾的茶水往他面前一推。
“喝了忘忧梵茶,重新来过。”
释蝉月惊骇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桌椅,他闷哼一声,神情也带上了几分落寞。
“师哥,我不想喝。”
白蝉闷闷地说,“这是作弊。”
“胡说。”老龟满脸正气,“这是佛祖的庇佑,给你们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妖族的唤邪丹,魔族的供魔阁,不也是为那些想要再一次入妖魔道的修士准备的吗?万事万物的存在,自有它的道理!”
释蝉月忽然提及,“优昙那小子也是喝了忘忧梵茶吗?他今日吐血,是为了红皇?”
室内顿时一片寂静。
老人参悄悄把自己长出来的短须须收回盒子。
偷听好可怕呜呜!
老龟:“……”
它都祭出了流光剪春罗了,为啥这家伙还能注意到真相?
释蝉月当即起身,“师哥,多谢你一番好意,师弟心意已决,便是痛,也要痛个痛快!我修行十万年,不曾有过如此炽烈,也许这把野火烧过之后,师弟心境明澈,会更进一步。”但也有可能,他会死在烈火中。
老龟:“……”
还野火呢,老龟我看你就得降个火,人家都说得那么明白了,你还要怎么扑火?
“唉,随你。”
老龟大度挥了挥手。
“多谢师哥体贴!”
青衣首座持着佛礼,面色庄重地退下。
--